當下,這死士丫鬟一陣神情激蕩之下,想起了那紫靈慘死之時的狀態,頓時失去了理智,手腕一動,那掌心之中便是赫然出現了一把利刃,迅速朝著蕭河刺過來。
甫一動手,整個會客廳之中,所有的人麵色頓時大變。尤其是那天朝長公主,萬般沒有想到,這太妃玉玲瓏身邊的丫鬟,竟然敢對一個王府世子大打出手,尤其是後者的身上,竟然隨身帶著凶器。
但是即便是如此,天朝長公主依舊是麵上沒有任何的變化,安穩坐在首位之上,靜靜的看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切。今日,偌大靜海王府之中,似乎所有隱藏在暗地裏陰謀詭計,卑鄙醜陋,盡數被揭露在人前。
長公主對此並沒有太多反感,相反,那一顆因為久居長安城而枯萎之心,此時卻是漸漸活泛起來。
會客廳中央,太妃玉玲瓏身邊的死士丫鬟,手執利刃,飛快朝著十世子蕭河刺過來,而後者,興許是酒氣上湧的緣故,腳步虛浮,根本站立不穩。
再加上酒勁完全能夠麻痹神經,此時的蕭河,連說話都有些大舌頭,識海混亂,如何能夠躲避這一擊。當下,那利刃便是直接刺入了後者的胸膛之處,但是卻在關鍵時刻,被後者輕輕側身閃了過去,隻是劃破皮肉而已,並未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
蕭河身形晃動,一隻手勉強扶著酒桌,望向那死士丫鬟,醉眼朦朧,微笑說道:“怎麼,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蕭河目光突然偏移,望向那始終紋絲不動的太妃玉玲瓏身上,好整以暇問道:“怎麼,是這丫鬟自己的意思,還是太妃玉玲瓏的命令?”
太妃玉玲瓏冷冷一笑,唇角之間扯出一抹陰毒笑意,冷聲說道:“你說呢?”
蕭河點了點頭,深呼吸了口氣,垂下目光看向胸前被利刃破開的地方,鮮血直流,瞬間便是染紅了整個衣衫,醉步虛浮,喃喃說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此刻,那坐在酒桌之前的兵器監監正夜鴻成,眼見到這一幕之後,不由得憤怒非常。他此時甫一才認主蕭河,太妃玉玲瓏身邊的死士丫鬟就敢乘著後者酒醉之時,試圖將其一擊必殺,莫不是當他夜鴻成不存在?說出的話是放屁不成?
當下霍然從椅上站起,就要出手將那丫鬟斬殺,卻是不想,再次被身旁的楊廷山拉住,輕聲說道:“監正大人,稍安勿躁。”
夜鴻成臉色有些不好看,惱火道:“今日這會客廳中,正是烏煙瘴氣,老夫修行養性多年之久,終於也是被逼到如此地步,楊統領,你難道還要老夫束手待斃不成?”
楊廷山麵不改色,目光始終直視前方,輕聲說道:“監正大人,您莫不是喝醉了不成,怎麼此時的眼光竟然如此差了,莫非是許多年不曾出手,功夫都被擱下了?”
夜鴻成聞言一怔,不解問道:“此話何意?”
楊廷山抬起頭,看向那蕭河此時所站立的方位,輕聲說道:“你此刻看他醉步虛浮,可是適才那死士丫鬟的一擊必殺,若是換做在場諸多世子來應對,除卻那五世子蕭烈以外,當真還有人能夠躲開?”
“十世子殿下按理說已經醉到如此地步,別說是駕馭玄氣,施展身法,便算是勉強站立都是十分難了,可為何還是能夠躲避的過去?適才那個身法,你我皆是能夠看出來,十世子殿下想要完全躲避,並非是難事,可他卻偏偏要中了那一刀,你可知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