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玉玲瓏仍舊是如同往日一樣,跪坐在菩薩像前的蒲團之上,手中握著一隻木槌,輕輕敲打在木魚之上。噠噠的聲響在大殿之中回音不斷,更加的令人感到窒息。
但興許是隱藏在靜海王府黑暗之中的死士丫鬟已經習慣了,此時一道人影閃過,便是出現在了一處黑暗之中。太妃玉玲瓏,即便是如今的境界修為,都被靜海王蕭太仙盡數打出體外,封印在地藏王菩薩的金身法相之中,但是一旦身處在養心殿之中的時候,距離自己的境界修為最為接近,因而感知力也是極為的敏銳。
太妃玉玲瓏察覺到了死士丫鬟的出現,目光微微抬起,抬起頭看向一旁,手中的木槌也是放在了身旁,大殿之中的木魚之聲,終於是聽了下來,一時之間,顯得安靜無比。
太妃玉玲瓏沉聲問道:“發生了何事?”
身形隱藏在黑暗之中的死士丫鬟微微弓起身子,揖了一禮,恭敬說道:“回稟太妃,那十世子蕭河,已經走出藏書閣了。”
太妃玉玲瓏聞言一怔,似乎是沒有聽清,雙目霍然抬起,定在了那死士丫鬟的身上,眯起眼睛冷聲問道:“你說什麼?”
死士丫鬟麵色不變,身影古井無波,重複了一遍說道:“十世子蕭河,已經走出藏書閣了。”
太妃玉玲瓏目光眯起的隻剩下一條細縫,一縷冷冽的光芒,卻是直接從中爆射而出,厲聲說道:“藏書閣那邊的人怎麼說,蕭河在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
死士丫鬟輕聲說道:“回稟太妃,藏書閣那邊的人通報說,蕭河當初剛剛進入藏書閣之中的時候,並未發生什麼事情,隻是很尋常的進入藏書閣的二層,在其中看了幾日時間的書,而後,藏書閣內的層層空間,便是被直接布下了層層禁製,無論如何都是窺探不出其中端倪。”
“下麵的人說,在那個時候,似乎是紅衣蟒袍的宗秦客出手了,正因為如此,所以對於此後的藏書閣,十世子蕭河究竟在其中經曆了什麼,卻是絲毫不知。隻知道後者隻是在藏書閣之中呆了短短的半月時間,便是走出來了。”
太妃玉玲瓏的麵色冷冽無比,尤其是在聽到死士丫鬟的口中提及宗秦客這三個字的時候,顯得憤怒無比,冷聲說道:“又是那個宗秦客,幾次三番壞我大事,此人若然不除,日後必將是心腹大患。不,此人已經是心腹大患了!”
“又是那個宗秦客,幾次三番壞我大事,此人若然不除,日後必將是心腹大患。不,此人已經是心腹大患了!”
說到此處,太妃玉玲瓏目光變得極為冰冷,距離其最為接近的死士丫鬟,在適才的那個瞬間,都是能夠極為清晰的感知到,那一刹那的自己,當真是如墜冰窖,這時一種極為真是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