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岩鎮之中,右手握住輪回之戟的蕭河,對於那魔族首領的威脅言語,非但是沒有絲毫在意,反倒是反唇相譏,殺機凜然:“萬千魔族的統帥帝釋,當年始終龜縮在大軍之後,隻敢做些暗中偷襲的事情,豢養所謂的天地人三才劍陣,也不過隻是將本座留在其中三息時間而已,這就是你當年魔族的最大手段?不過如此嘛。”
“千年之前數十萬死士大軍聯手,都不曾斬殺的了本座。當時本座若是執意要走,就憑那帝釋,也能夠留得住本座?現在呢,區區幾個凡境之上的修士,連一個玄境修士都拿不出手,魔族當真是一日不如一日,想要殺我,你憑什麼?”
蕭河所說話的言語之聲,其實並不是很大,但是聽在那魔族首領的耳中,卻是如同洪鍾大呂一般,心神在這一瞬之間,仿佛是完全遭受到了重創,幾乎站立不穩。蕭河的每一句言語,都像是一擊重錘一般,沉重的敲打在魔族首領的心間,整個身體,竟然都是在這一瞬之間,出現了控製不住的顫抖。
即便是千年的時間過去,即便是有些事情,已經完全就此揭過,即便是有些人,已經不複存在,但是恐懼,卻是始終都是埋藏在骨子身處的。盡管這種恐懼,可以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能夠暫時壓製過去,但是一旦是被某些言語勾起當年的往事之時,方才會發現,原來恐懼始終都是存在著的。
對於萬千魔族而言,即便是千年的時間過去,對於這片九州大陸之上的某位存在,那種來自於靈魂深處的恐懼,依舊是完全存在著的,根本就是揮之不去。
千年之前的那一場末法災劫,魔族死士大軍長驅直入,劈山填海,橫無阻攔,大軍過處,寸草不生,沒有任何的修士,能夠在這般眾多且強大的死士大軍麵前,支撐片刻時間。哪怕是有些修士,實力境界極端強大,甚至是已經半隻腳踏入到聖境之上的存在,但是即便是如此,在麵臨黑壓壓恍若整片黑暗世界的死士大軍,也會完全的喪失鬥誌,不敢有任何的反抗之心。
心境已經完全損毀的修士,其戰力,恐怕連三成都是無法發揮出來。正是因為如此,所以當時的死士大軍,魔族之中的每一個人,都以為此次大舉進攻人間界,必然是所向披靡,絕對不會出現絲毫的紕漏的。他們隻覺得僅僅隻需要三日的時間,便是可以將這樣的一個天地玄氣充沛,洞天福地的人間界,徹底的占為己有。
但是沒有想到,在數十萬死士大軍即將進入到整個中原的門戶之前的時候,卻是竟然會有一個人,站立在淮陽關的城頭之上,孤身一人死守一城。那淮陽關之中,原本的鎮守之人,早已經逃亡,大城之內空無一人,並無任何的援兵,僅僅就隻是有一人一劍,攔截在前罷了。
數十萬死士大軍,對於這個突然出現在整座中原門戶之前的人沒有絲毫的在意,看向後者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隻螻蟻一般。甚至是在一路長驅直入,橫無阻攔的時候,他們幾乎有些迫切的希望,在徹地的占據人間大陸之前,能夠出現一些波折,讓他們大顯身手的機會。隻是淮陽城之前,僅僅隻是出現這一個人,未免是有些太過不夠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