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崔芷柔現在把帽子給摘了下來,所以感覺看簫河的時候一點安全感都沒有,而且現在崔芷柔隻能看到自己的眼前有一個模糊的身影站在這裏。
簫河此時應該也看出了崔芷柔的狀況,心裏又不禁泛起了一陣陣的同情。
而且簫河特別輕聲細語的對崔芷柔說:“芷柔姐,你現在的眼睛能看到什麼程度呢?具體的跟我描述一下吧。”
聽到簫河的聲音之後,崔芷柔便稍微的點了點頭,然後接著對簫河說:“簫河,我現在其實摘下眼鏡之後,隻能看到麵前有一個特別模糊的身影,根本就看不清你長什麼樣子。”
說完了這句話之後,崔芷柔稍微的停頓了一下,然後便又接著對簫河說:“其實如果我剛才沒有仔細觀察過你的體型什麼的,現在可能真的連你的臉都已經對不上了,我現在隻能憑著記憶中的樣子和你的身體相互對應起來。”
說到了這裏之後,可能是刺到了自己內心最柔弱的地方,崔芷柔便忍不住掉下了幾滴眼淚,而且簫河現在看崔芷柔的眼睛也是通紅。
看到有眼淚在崔芷柔的眼睛裏滴落了下來之後,簫河便抓緊在治療室的桌子上抽了兩張紙巾,走到崔芷柔的麵前,把紙巾放到了她的手裏。
雖然崔芷柔現在隻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但是簫河把紙巾放到自己的手裏之後,崔芷柔還是可以感覺到的。
“謝謝……”拿過了紙巾之後,崔芷柔便低著頭,一邊擦自己眼中的眼淚,一邊對簫河道了個謝。
過了一會兒,看到崔芷柔的情緒慢慢的恢複了之後,簫河便又接著問道:“芷柔姐,你的眼睛現在會感覺到疼痛嗎?”
聽到簫河的問話之後,崔芷柔便抓緊時間點了點自己的腦袋,然後接著對簫河說道:“嗯,之前的時候沒有過疼痛的感覺,但是就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眼睛裏麵便也覺得特別的疼。”
“那你的眼睛裏麵到底是怎麼個疼痛法呢?可以表達的出來嗎?”簫河站在崔芷柔的身邊,特別有耐心的一字一句的問著。
聽到簫河的問話之後,崔芷柔並沒有立即回答簫河的問題,反而是在自己的腦海中稍微的想了一下。
過了一會兒之後,崔芷柔便接著對簫河說:“這種痛怎麼說呢,就是總是感覺像有人拿著一根針在紮自己的眼睛一樣。但是並不是每個時候都有這一種痛,反而這種疼痛好像是一陣兒一陣兒的。”
聽了崔芷柔的話之後,簫河便感覺到有一些的疑惑,原本簫河對崔芷柔的這個眼睛感覺自己已經了解的差不多了。
但是現在聽了這些話之後,又開始納悶起來,因為如果真的是像之前那些醫生所說的那樣,就隻是視網膜老化,那應該不會有這種疼痛的感覺呀。
想到這裏之後,簫河便接著對崔芷柔說:“芷柔姐,你現在先在這個床上躺下來吧,我給你看一下你的眼睛到底是怎麼回事。”
聽到了這句話之後,崔芷柔的身體不禁稍微的顫了一下,然後緊接著在床上摸索了一下自己的帽子,死死的攥在手心裏,但是並沒有把帽子給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