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下午四點鍾,蘇向晚才睜開惺忪的睡眼,她一起身,一件西裝外套滑落在地上,她彎腰將外套撿了起來,有些發怔,這衣服是哪兒來的?她今天沒穿黑色啊?
還沒有從睡夢中完全清醒過來,卻聽到身旁傳來一個低沉的男聲,“醒了?”
被嚇了一跳,蘇向晚猛地一抬頭卻見慕楦澤正好整以暇的坐在沙發上,似笑非笑的打量著她,“難怪你們蘇氏送來的資料漏洞百出,當老板的都這麼懈怠,上梁不正下梁歪。”
蘇向晚懶得跟他鬥嘴,她的氣還沒消呢,“慕總百忙之中抽出空來有何貴幹?不會是為了指點我來的吧?”
慕楦澤把茶幾上的花束扔給蘇向晚,又把果籃砸在辦公桌上,清清冷冷的說道,“聽說蘇總心情不好,身體欠安,特意過來探望。”
輕嗅著手中的百合,有的盛開有的含苞待放,用純黑色鑲金色細邊的瓦楞紙包裹起來,強烈的視覺衝擊卻絲毫不顯突兀。她仰起臉來甜甜的笑道,“那謝謝慕總好意了。”說完,便將花束扔在了桌旁的垃圾桶裏。
慕楦澤咬牙切齒的瞪著蘇向晚,“不知好歹的死丫頭!”
他幾步走到蘇向晚身邊,俯下身子精準的對上了她的唇,他的舌頭長驅直入,靈巧的撬開了她的貝齒,捕捉著她避無可避的舌頭,香甜的滋味在他口中蔓延,他正想閉上眼睛細細品味芬芳卻不想被她狠狠的咬了一口,慕楦澤吃痛,連忙放開了她。
“慕楦澤你個臭流氓!”蘇向晚一邊擦嘴一邊罵道。
“我流氓?我又不是沒流氓過你,該生氣的是我!你使什麼小性子!”
蘇向晚瞪著他,“惡人先告狀!慕大少爺跟莫然共進午餐、相談甚歡的新聞已經鋪天蓋地了,你還有臉生氣?臉比城牆厚!”
聽完她的指責慕楦澤不禁覺得心情大好,伸手拍了拍她的頭,“不錯,會吃醋了。”
蘇向晚一把推開他的手,“誰吃你的醋?我隻是我隻是嫌那些新聞礙眼不行嗎?”
慕楦澤把她緊緊的摟在懷裏,不容她掙脫,開口安撫道,“好了好了,不鬧了,乖。我跟莫然相親,一半是出於家父的安排,一半是你的原因,你要承擔主要責任。”
蘇向晚瞪大了雙眼,“少把髒水往我身上潑!誰有膽子敢惹你慕總生氣?”
慕楦澤懷抱著蘇向晚在椅子上坐下,娓娓道來,“那天我來給你送早餐,順便開會。走到門口聽到你說跟我隻是朋友。來,你告訴我,你會跟哪個朋友同床共枕我把他的手剁下來!你的良心被狗吃了?我對你煞費苦心竟然隻換來朋友二字?這話是真心的?”
“我”蘇向晚一時語塞,她沒想到慕楦澤會這麼在意。“我隻是不知道該怎麼跟爸爸說,所以才我不知道你會生氣的,對不起。”
慕楦澤看著她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垂下頭來認錯,帶著幾分委屈幾分歉意,百煉鋼也淪為了繞指柔,隻覺得心裏最柔軟的一角像被什麼狠狠撞擊了一下。
“你跟我永遠不需要道歉。晚晚,如果你對我們之間還沒有信心,不知該怎麼向你父親交代,那我給你時間。你要一年我給你一年,你要十年我給你十年,我等得起。”
蘇向晚被他一席話說的淚眼朦朧,眼眶中晶瑩的淚珠搖搖欲墜,顯得格外楚楚可憐,“謝謝你。那我的事說清楚了,你跟莫然呢?”
慕楦澤被她弄得啼笑皆非,“莫然是家父安排的相親對象,我跟她說的很清楚,跟她不可能發展成為戀人關係。她對慕氏手裏的一個項目很感興趣,以後或許會成為慕氏的合作夥伴,就是這麼簡單。”
蘇向晚滿意的點了點頭,他跟莫然口徑一致,應該信得過。
“不過以黑天鵝的檔次,對顧客的隱私保護的向來到位,不知道那天我跟莫然吃飯的照片怎麼會流傳出去,一定是有心人刻意安排,這件事我會去查。”
慕楦澤的顧慮蘇向晚也有所考慮,如果黑天鵝連這方麵的工作也做不好那真的可以不用開了。
“還有一件事,白清清最近一定會有些動作。今天她在我的辦公室改動了一份你們蘇氏傳過來的資料,她的矛頭指向你,我怕她會對你下手,你自己多小心。”
蘇向晚挑了挑眉,“剛剛給過她教訓又開始不安分,看來是我那一巴掌打的太輕了。”
“我的小野貓終於亮出來爪子了。今晚什麼安排?”
“古悅說她朋友新開了一家會所,請我過去一起熱鬧熱鬧,你呢?”
慕楦澤在心裏權衡了一遍今晚蘇向晚去會所的危險指數,有古悅陪伴,熟人的會所,何況他還安排了保鏢二十四小時跟隨,應該問題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