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世澤把玩著她柔軟的發絲,正要說什麼手機鈴聲卻忽然響起,他看了一眼電話屏幕,滑下了接聽鍵。
電話那端隱隱約約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說些什麼卻聽不真切。隻見他的神色越來越暗,似乎像一片陰雲一眼,預示著一場暴風雨的到來,他的手上不經意的一用力,扯痛了衣依的頭發,她猛地抽了一口氣,卻不敢出聲。
“人呢?”他的聲音淡漠而暗含著一抹寒意。
過了片刻,他又繼續說道,“我知道了,把車停在門口等我,該做什麼,你知道的。”說完,他便掛斷了電話站起身來利落的穿好了衣服,他看也不看風情萬種的躺在床上的衣依,推開門便走了出去。
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停在門口,付山連忙從副駕駛走下來恭恭敬敬的幫他拉開車門,車子一路向莫宅駛去,一輛同款的商務車緊隨其後。
莫世澤漫不經心的向後掃了一眼,有些許皺紋的眼角中暗含著一抹殺氣,“怎麼回事?”
付山微微側過頭來,畢恭畢敬的說道,“莫先生,我們發現有個男人偷偷摸摸的在衣依小姐的家門口轉悠,手裏還拿著相機拍著什麼,我擔心是您的政敵派來的,所以就把那個男人控製了起來。
我用了點手段審問了一番,他鬆口是受莫然小姐的指使,來拍攝衣依小姐跟您的那些事。”
他沉默了片刻,沉沉的歎了一口氣,冷哼一聲說道,“我這個侄女啊,還真是不容小覷,竟然能查到衣依的頭上。對了,那個男人的通訊工具和拍到的照片都拿到手了吧?”
“是,您放心,絕不會有一張照片流傳出去。”
莫世澤微微向後倚了倚,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過了片刻後又說道,“安排人幫衣依搬家,這個地方不能再住了。”
“是。”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的時間,車子穩穩的在莫宅門口停了下來,莫家的保姆連忙迎了上來,剛要開口,隻見付山淡淡的揮了揮手,跟在身後的人會意,一把捂住了保姆的嘴,把她拖到儲藏室裏綁了起來。
幾名身著黑色西裝的健壯男人重重的砸開了莫然和莫媽媽的門,毫不留情的把她們拖到了客廳裏。一連串的動作一氣嗬成,幾乎在瞬息之間這一切已經完成。
莫媽媽麵帶驚恐的看著穩如泰山一般坐在她麵前的莫世澤,顫抖著聲音說道,“世世澤,咱們是一家人,有什麼話好好說嘛。”
反觀莫然卻無比的鎮定,一頭柔順黑亮的長發隨意的散落下來,寬鬆的睡衣包裹著她纖弱的身軀,她有些蒼白的臉上卻嵌著一雙不屈的眼睛,“叔叔,您這是什麼意思?深更半夜的帶著這一群人闖到嫂子家裏,不怕惹人話柄嗎?”
莫世澤譏諷的勾了勾唇角,一抬手,付山便立刻意會,拿出一支雪茄送到他的嘴邊點燃。濃濃的煙霧飄散開來,他的眉眼被隱沒煙霧裏,讓他眼中的情緒愈發的看不真切。
客廳裏雖然站滿了人,可是卻寂靜的可怕,幾乎連呼吸聲都聽不到。這一片可怕的寂靜讓莫媽媽幾乎崩潰,正當她忍耐不住要開口的時候,莫世澤淡漠的說道,“然然,你好本事啊,竟然能查到衣依頭上。”
莫然的眉微不可見的皺了一下,一絲慌亂一閃而過,立刻便恢複了鎮定,“我不懂叔叔在說什麼。”
“你不懂?有我莫家的幾分骨氣,把莫然小姐的眼線帶進來。”他的話音剛落,站在身後的一位手下便從門外把已經被打的不成人形的一個二十歲出頭的男人帶了進來。
他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嘴角不斷滲出暗紅色的鮮血,手腳不由自主的抽搐著。
莫然一驚,剛要站起身來卻被莫世澤的手下一把摁住肩膀,她掙脫了幾下卻無法脫離那雙有力的大手的控製,最終隻得重新坐回沙發上,“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也沒什麼可隱瞞的。沒錯,我是派人去監視衣依,不過這跟叔叔好像沒什麼關係吧?”
“哈哈哈,當然不會跟我扯上任何關係。然然啊,你怎麼就是學不乖呢?”
“那要問叔叔為什麼言而無信,為什麼我爸爸到現在還沒有被保外就醫?你的承諾什麼時候能兌現?”
莫世澤把玩著手裏燃燒的雪茄,嘴角噙著一絲冰冷的笑意,“你也知道,這種事急不來,總要徐徐而圖之。”
“是嗎?叔叔把筆記本燒掉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那又如何?現在你手裏還有什麼底牌能逼我就範嗎?我本想把你從c市負責人的位置上換下來你可以好好休息休息,可是沒想要你這麼不安分,看來是我對你們母女太過寬容,以至於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我的耐心。”他的眼眸微微垂了下來,聲音裏殺機畢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