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瑋庭剛剛走出醫院門口,侯在門口的記者便蜂擁圍了上來,七嘴八舌的開始提問。
“許總經理,請問蘇總遭遇的車禍是意外嗎?”
“有傳言蘇總的車子在車禍前被人動了手腳,請問這個情況是否屬實?是蘇氏的競爭對手所為嗎?”
“請問您是否會暫時管理蘇氏的日常事務?”
“許總經理,您認為蘇氏的股票是否會因蘇總的去世產生下滑?”
許瑋庭身著一身淺色西裝,儒雅的麵孔隱沒在黑暗當中,醫院的燈光和不斷亮起的閃光燈將他臉上的悲痛勾勒在眾人麵前。他壓了壓手,開口說道。
“各位,關於蘇總的車禍是人為還是意外目前警方正在調查當中,我相信警方會對蘇總的死給蘇氏上下以及公眾一個合理的交代。目前我會代替蘇總暫時管理蘇氏的業務,至於股票是否會下滑
我有信心,在我暫時掌管蘇氏的這段時間裏,我會盡最大的努力盡量盡善盡美的處理好各種事宜。抱歉各位,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我還有很多工作要忙。”
他的聲音不大,卻足以送進在場的每一個人的耳朵裏。說完後,他謙遜的點了點頭,抽身離開往停在一旁的車邊走去。
他坐在後座上,吩咐司機往蘇氏集團開去。他有些疲倦的揉了揉眉心,這不過是個開始,要想徹底的把蘇氏的掌握權控製在手裏,他還有很多工作要做。這時,他的手機鈴聲忽然響起,屏幕上顯示著顧茉莉的名字,他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接了起來。
“我沒想到,你竟然會走到這一步。”顧茉莉的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什麼情緒。
“這與你無關,不過你放心,我說過的話自然會兌現。等到局勢穩定之後,我會親自登顧家的門提出退婚。”
“許瑋庭,你有沒有想過,你這麼做跟當年的蘇父慕父有什麼差別?你一直痛恨他們為了蠅頭小利將你父母置於死地,可是你呢?你不也”
“我跟他們不一樣!”許瑋庭低吼了一聲,粗暴的打斷了她的話,“這是他的報應!我不過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罷了!”
顧茉莉沉默了下來,她知道許瑋庭不會在回頭了,她沉沉的歎了一口氣。“你好自為之吧,希望你對晚晚好一點,她是無辜的。”說完,她便掛斷了電話。
許瑋庭看著暗下來的手機屏幕,用力捏緊了手機,手指的關節微微泛出青白的顏色。為什麼他不過是做了一件多年前蘇父曾經做過的事,可是所有人都在指責他?
為什麼同樣的做法同樣的結果,蘇父能成為受人敬重的慈善企業家,而他卻恍若一個宵小之徒?他替自己的父母報仇,有錯嗎?
他沉沉的歎了一口氣,本就不強烈的初戰告捷的喜悅更是被一掃而空,他謙和儒雅的眉眼間籠著一股寒意,他望著車窗外掠過的街景,心裏愈發的不甘。
此時,蘇氏裏眾人都在議論紛紛,蘇總忽然車禍過世,蘇家唯一的女兒也身在國外,偌大一個集團一時間失去了核心領導人,上上下下的員工都有些忐忑不安。
許瑋庭恰逢其時的回到了蘇氏,他馬不停蹄的召開了高層會議,他手裏的股份和多年來在蘇氏積攢下來的威望,讓他眾望所歸的被推上了最高權利的位置。他謙虛的推辭了幾句後,便理所當然的接受了眾人的推舉。
他沒有接受員工的建議搬到蘇父的辦公室去,他輕笑著說道,“我不過是暫時代替小蘇總管理蘇氏,等到小蘇總回國處理完老蘇總的身後事後,小蘇總自然會接手蘇氏,她才是蘇氏名正言順的繼承人。”
這一番話更是為他加分不少,一個兢兢業業為了蘇氏的前途考慮的總經理,更難得的事麵對這麼大的權力竟然沒有覬覦之心,委實難得。
隨後,許瑋庭便立刻開始安排蘇氏的所有業務和工作照常進行,抽調出來一部分員工準備蘇父的追悼會和身後之事。
原本站在蘇父那邊跟他進行抗爭的高層和董事也都漸漸安分了下來,畢竟蘇父已經身故,如今的掌權人是他許瑋庭。一朝天子一朝臣,眾人都在擔心會不會因此受到牽連,哪還有心思考慮其他?
而慕父幾乎是在第一時間便得知了蘇父遭遇車禍身亡的消息,原本躺在躺椅上的他不禁驚坐起來。
雖然他早就得知許瑋庭不是個良善之人,可是他萬萬沒想到他的手段竟然會如此狠辣,一出手便毫不留情的將人置於死地。
他沉沉的歎了一口氣,心裏默念著:老蘇,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