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緯庭沒有想到在他淪為眾矢之的的時候,竟然會有人站出來替他說話,而那個人還是白零露。她為什麼要幫自己呢?許緯庭百思不得其解。
雖然白零露有些特殊項目想要和他合作,但是卻也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出來趟這趟渾水。她甚至可以放任這件事情就這麼繼續發展下去,到時候他為了對付慕家,肯定會加快兩人的合作步驟。
不過不管白零露到底是為什麼要幫他,這個時候有人能幫他說話自然是最好的。自己不能說的話白零露替他說了出來,他自然是要順勢解釋一下的。
“我當時的確是沒有意識的,我隻記得我跟這位小姐在車裏發生了爭執,之後的事情卻記不太清了。”
“嗬!你說的倒是輕巧,你說我們就要信嗎?搞不好是你自己喝多了欺負人家姑娘,現在還把責任都推到了人家身上,許總經理的這種做派還真讓人心寒呀!”慕謙儒鄙夷地說道。
白零露柔美一笑,看著慕謙儒說道:“看慕先生說的,誰還能在別人的晚宴上喝多了不成,而且慕家宴請客人向來體貼,不僅準備好了客房,連酒也是不醉人的香檳。許總經理又不是個小孩子,還能喝香檳把自己給喝醉了嗎?”
白零露這話可謂是一舉兩得,不僅誇了慕家,還順帶替許緯庭解釋了一番。連慕謙儒都挑不出毛病來,隻好逮著許緯庭諷刺了一句。
“誰知道他到底是怎麼回事,蒼蠅還不叮無縫的蛋呢,他要是行的正坐的端,又怎麼會出現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
話說到這裏,大家也都大概明白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了。怎麼說也都是上流商業圈子裏的人,這種事情其實也並不少見,隻是當當事人變成向來潔身自好,最近又風頭正盛的許緯庭,大家就難免有點好奇心作祟,尤其是在還沒有人幫他說話的情況下。
見慕謙儒被堵住了嘴,白零露立刻調轉槍頭對準了林依依。
“這位林小姐,當時隻有你在許先生的身邊,而許先生又神誌不清,那現在可以請你來說明一下,當時到底是什麼情況嗎?”
“這,這”林依依沒有想到在自己眼看就要成功了的時候,事情竟然會突然發生反轉。這個白零露她也聽劉宏遠提起過,絕對不是一個省油的燈,那她現在可要怎麼辦才好?
“林小姐,你怎麼不說話了,當時你可是唯一一個神誌清醒的人啊,你可不要告訴我連你也喝多了啊!”白零露步步緊逼,不肯給她太多思考的機會。
林依依的手緊緊地握了一下,事情都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了,她絕對不可以鬆口。不然她的下場肯定會淒慘無比,左右不就是演戲嗎,她現在除了硬抗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林依依偷偷瞟了白零露一眼,頓時計上心來,她一把抓住了許緯庭的褲子,聲淚俱下地哭喊道:“緯庭,我找了你這麼久,為了你我連什麼都不要了,結果你非但不認我,現在還找了這麼一個女人來羞辱我。緯庭,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
幹得漂亮!蘇向晚默默地在心裏誇了一句,看來這個林依依也不是個傻的,知道轉移話題和潑髒水。她原本還以為有了白零露的出現,這件事可能會就這麼不了了之了,現在看來,這劇情還真的是峰回路轉,跌宕起伏啊!
白零露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像是也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敢攀咬她,而且話裏話外的竟然在暗示她和許緯庭有不軌的關係。白零露冷笑了一下,這個女人還真有幾分膽識。
“林小姐這話說的倒有意思,我不過是就事論事,怎麼到你的嘴裏,就變成羞辱了呢?而且我自覺,以我的身份,還是有資格在這裏說兩句公道話的。”
白零露的身份,在座的人就算不是特別清楚,也都多少有所耳聞。六爺那可不是可以隨便就能高攀得上的人,有他在白零露的後麵站著,黑白兩道誰不要給她幾分顏麵?
“緯庭,我要你親口告訴我,你真的不認識我嗎?去年十月十二號,你陪我在米其林餐廳過了生日,你還說過我笑起來很好看,緯庭,我不相信你真的不記得我,我是那麼的愛你啊,緯庭!”
林依依是一個演員,長相自不必說,而且她深知該怎麼哭最好看,又該怎麼把最美好柔弱的一麵展現給大家。她哭得梨花帶雨,卻又不顯得狼狽,嬌弱可憐的樣子,讓在場的大多數男人都忍不住心軟了。
本來眾人都已經因為白零露的出現而開始偏向於許緯庭了,可她這麼不管不顧的一哭,大家還真的有點摸不清頭腦了。畢竟她這等於在大庭廣眾之下打了白零露的臉,如果不是有足夠的底氣,她又怎麼敢這麼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