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摸我……摸摸有沒有溫度……
瞿名臣略帶歧意的話,讓顧安沉一陣臉紅。
“誰……誰稀罕摸你?真是!”
顧安沉將他的手拿開,從地上坐了起來。
“剛才你不是摸得很開心?”瞿名臣凝著顧安沉說,漆黑深邃的雙眸裏潛藏著笑意。
奈何房間太黑,顧安沉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剛才?”她仔細回憶,終於想了起來,“哎,我說你這人有點人性好嗎?我可是幫你收拾!”
不然,以他的潔癖成病的性格,醒來看到那樣慘烈的場景,還不得嚇暈?
瞿名臣當然知道安沉是幫他清理,當時他頭疼得厲害,但還不至於不清醒。
“上來睡覺吧!”瞿名臣命令一聲,“有床不睡睡地上,就不怕我翻身下床一腳踩著你?”
顧安沉倒是沒有想這麼多,見瞿名臣向她伸出手,就順勢站了起來。
“我是擔心你半夜不舒服,才離你這麼近的,既然你已經醒來了,那我就去睡沙發吧。”
顧安沉說完就往外走,瞿名臣伸手拉住了她。
“你傷還沒好,我睡沙發,你睡床。”
瞿名臣不由分說將她按在床沿邊坐下,轉身離開了房間。
這麼舍己為人,又這麼好說話?
不是瞿名臣的行事風格啊!
顧安沉倒在床上,連臥室門是何時關上的都沒察覺到。
“或許他是感謝我照顧他吧?名臣向來就是嘴硬心軟的。”
顧安沉開心的想,將被子蒙過頭傻樂。
有了今晚的事情,顧安沉覺得她與瞿名臣的關係漸趨和緩。
門上傳來咚咚咚的敲響聲,她剛放鬆的神經一緊。
瞿名臣他……該不是反悔了吧?
她現在隻想睡覺,不想侍寢啊!
顧安沉開燈穿上鞋子去開門,正愁找什麼借口,就聽瞿名臣說:“我忘了拿被子。”
呼——
她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原來是她想多了啊!
她的小動作全都落在了瞿名臣眼裏。
男人深深的蹙了蹙眉,最後用警告的語氣對她說:“顧安沉,你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我隻說在你受傷期間放過你。你就趁這個機會好好想想該怎麼討好我吧。我可不想某人在床上想鹹魚一樣,動也不動一下。”
什麼!鹹魚?
瞿名臣居然說她在床上的反應像鹹魚!
顧安沉不高興了。
她針鋒相對道:“我是鹹魚?那瞿少爺對一條鹹魚感興趣,是不是也很另類啊?”
瞿名臣懶得跟她鬥嘴,直接抱了被子就走出臥室。
“我的話說得已經夠清楚了,剩下的……你自己看著辦吧!反正你隻有兩個選擇:第一,還錢;第二,肉償。”
他說得臉不紅氣不喘的,顧安沉都替他害臊了。
“瞿名臣,你這是欺負人!”顧安沉對著他的背影大喊。
她明知道她是被剝削的對象,哪有什麼錢來還?
說是有兩個選擇,其實就是個偽命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