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沉捏死瞿名臣的心都有了。
明明是她誤導她,還說是她想?
她想不想都寫在臉上,瞿名臣那麼會揣摩人的心理,他會看不出來?
“你就是故意的!”
顧安沉紅著臉指責瞿名臣的不道德行為。
“我就是故意的啊!”
瞿名臣的臉皮也夠厚,非常坦然的承認。
“你……你……你……”
遇上個殿堂級的無賴,不管顧安沉平時多麼伶牙俐齒,最終也隻得夾著尾巴逃跑。
然而,瞿名臣還不忘補刀。
“說話別自帶喘息,這樣很容易讓人產生聯想……”
這一局,顧安沉VS瞿名臣,女卒。
回酒店路上,顧安沉緊咬牙關,一個字都沒說。
自帶喘息……
瞿名臣說話,越來越辣耳朵,她和他已經無法再正常溝通。
進了總統套房後,她就借口犯困,鑽進房間睡覺去了。
從在南都之心工作開始,她就有了午睡的習慣。
晚上睡得遲,她白天起得很晚。
可是,不管顧安沉起得有多晚,隻要用過午飯,她依舊會犯困。
從火鍋店出來,顧安沉忙著和瞿名臣吵嘴,睡意打了岔。
坐車回來,她稍微有些頭暈,便真有了困意。
瞿名臣沒有阻止,隻是嘴賤的提醒顧安沉關好臥室門。
其實不用他提醒,顧安沉肯定會關門。
被他這麼一說,她瞬間感覺怪怪的。
不關門吧,肯定會被他誤會成某種暗示,關門吧,豈不是承認她膽小?
忽然之間,顧安沉有些相信蘭薰所說的話了。
她說瞿名臣在商界被封為殺神……
這簡直就是殺人不眨眼好麼?
無論對手做出什麼選擇,都會有所損失……人生二十三年裏,顧安沉也是頭一次認識到了瞿冰塊的智商這麼可怕。
糾結了許久,最後顧安沉還是聽話的關上房門睡覺了。
承認自己膽小,總比承認她想勾引他要容易很多。
關門之前,顧安沉有很認真的想過。
假如她和瞿名臣沒有鬧掰,仍然是情侶狀態在線,她絕對會勾引他啊!
而且是馬力十足的勾引,一點都不含糊的那種。
現在……
她不敢!
分手是她提的,純白如紙的她,在酒吧裏被染成了五彩油畫,還有什麼資格成為瞿名臣的女人?
何況,瞿名臣根本就瞧不起她。
若不是她天生臉皮厚,恐怕被瞿名臣買下那一夜,她就選擇撞牆自盡了,哪裏還用得著他來侮辱自己?
但是她不能死,弟弟還需要她。
如果連她都死了,煊煊怎麼辦?
母親死時留下遺言,拜托她一定要照顧好煊煊。
盡管過著被放逐一樣的生活,於顧安沉來說,顧煊又何嚐不是她的救贖?
沒有顧煊,她或許沒有活下去的勇氣和力量。
就讓瞿名臣以為她是膽小鬼吧,在社會上跌爬滾打三年,她身上的棱角早已被磨得平滑。
她已經學會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這幾天脾氣變得鋒利,也隻因為身旁的這個人是瞿名臣的緣故。
臥室裏,顧安沉睡得正香。
夢中,她似乎聽到了有人在敲門,好像還有瞿名臣喊她的聲音。
顧安沉睜開眼,發現天已經快黑了。
神啊,她這個午覺是睡了多久?若不是有人敲門,她恐怕得睡到半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