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州真的去找個本筆記本回來。
他認真的做筆記,將他家少爺說‘不’字的次數和時間都準確的記錄了下來。
“胡州,你是誰的人呢,這麼聽話?”瞿名臣躺著抗議。
就不小心進了一回醫院而已,他的地位怎麼也跟著直線下降了。
他才是大boss好嗎?
怎麼他手下的人反倒合起夥來治他?
“老大……”
瞿名臣的話,讓胡州一時不知道該怎麼答。
胡州很想說自己是少爺的人,可是……他忍不住想和嫂子一起欺負他!
少爺平時都太逆天了,能這樣欺負一回……簡直是千載難逢。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
顧安沉看出了胡州的為難,忙打岔道:“瞿名臣,你不要嚇唬胡州了。咱們現在是誰有理就聽誰的,你別想用權威來壓人。在你生病期間,我就是這個隊的隊長,你要是不服從管理,就大刑伺候。”
“嫂子,我們這是在組隊打怪麼?”胡州笑嘻嘻的問。
“可以這麼說!”顧安沉若有所思的點頭說,“咱們現在需要應付的怪物,就是胃穿孔這個病魔。”
她一臉正經,就跟隨時要奔赴戰場似的。
瞿名臣覺得好笑,看著她問:“大刑伺候……都有些什麼大刑?”
不知道為何,與她說著話像是有魔力一般,竟連手術的痛感都忘記了。
“你想挑戰一下?”顧安沉蹙起眉問他。
“就想知道有哪些酷刑。”他表情認真的問。
他沒有說,但顧安沉似乎猜到了他的言下之意。
她摸了摸下巴,邪惡的笑了笑:“也沒有多恐怖,就先重打二十棍,再夾夾手指,如果還有點力氣,接著用繡花針伺候,要是這樣還不夠,那就再賜他三尺白綾。”
聽完這些,胡州嚇得臉都白了。
這哪是大刑……
簡直就是滿清十大酷刑!
再看看瞿名臣,他似乎也被顧安沉凶殘的模樣嚇得不輕。
他輕聲咳嗽,掩飾他受到驚嚇的小心靈,他配合顧安沉演戲,也裝得甚是辛苦。
“隊長說了算,我們……一切聽從指揮。”瞿名臣看了看胡州,又看了看顧安沉,乖乖的妥協了。
胡州忙不迭的說好,表示自己完全無異議。
“那好,就這麼說定了,在醫院住兩天,等你恢複得差不多了,再搬回酒店去滿滿溫養。”
顧安沉帥氣的打了個響指,做下決定。
“可是……你不是不喜歡醫院的味道嗎?要不咱們還是先搬回酒店,請一個家庭醫生好了。”瞿名臣看著顧安沉說語氣溫柔的說。
或許是因為生病,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沒那麼強勢。
顧安沉沒想到瞿名臣還想著這個。
這半天被嚇得,她都沒空閑來計較喜不喜歡這回事兒。
“沒關係,我這會兒忙得……都忘了。”顧安沉撓了撓頭,才發現以前是自己過於矯情。
喜歡又怎麼樣,不喜歡又怎麼樣?
都是因為心理作用。
她對醫院是有不好的記憶,但是,總不能因為如此,就一輩子進醫院吧?
人這一輩子,總會不小心生點病,受點傷什麼的。進醫院是在所難免的事情,既然如此,為何不嚐試著越過心裏頭的障礙呢?
“沒事,我也不喜歡醫院的味道。”瞿名臣還以為顧安沉是在為他做考慮。
病患自己也這麼說,顧安沉也隻好讓步了。
“那好吧,不過……我們能不能別去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