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路上,顧安沉一直沉默不語,
路上來來往往的行人很多,個個臉上都洋溢著喜氣,整座城市似乎變得空前的熱鬧了。
江心幾次想開口和顧安沉說話,最後都是欲言又止。
瞿名臣和胡州見兩個人這麼快就回來了,有些奇怪。
重要的是,那塊黑炭也不見了。
詢問江心,才知道黑麒麟被寵物醫院扣留了下來。
顧安沉站在陽台發呆。
這種得到又失去的感覺,讓她恍然間覺得自己回到了三年前。
那時她與瞿名臣分手,也是這樣難過和不舍,疼痛得像快要窒息。
“舍不得黑麒麟?”
瞿名臣看顧安沉這麼安靜,知道她心裏肯定是難過了。
“嗯。”
顧安沉安靜得吝嗇,不願多說一個字。
“既然舍不得,那重新再買一隻好了,買一隻一模一樣的,也叫黑麒麟怎麼樣?”
瞿名臣如此為她著想,可見疼愛顧安沉的到何種程度。
“不用,不需要。”顧安沉給拒絕了。
“不需要?”瞿名臣還以為顧安沉會很開心,卻意外的聽到了她說不需要。
“是的,就算重新買,也不是真正的黑麒麟啊。那份感情是不一樣的,就像你在我心中,任何人都無法代替,是一樣的道理。”
明明很動聽的情話,瞿名臣莫名的覺得有些怪異。
剛剛……顧安沉是承認他在她心裏的位置很特別嗎?可是……為什麼要把他和一隻狗相提並論啊?這種情況,還真是讓人感覺又怪又可氣!
“你能別老是拿我和狗比嗎?”瞿名臣吱聲表示抗議。
聽到這個要求,顧安沉很沒道德的噗嗤一聲笑了。
“怎麼,你嫌棄黑麒麟?它可是威風凜凜的軍犬!”顧安沉為黑麒麟辯爭。
“哪裏威風凜凜了,為了讓我收留它,還賣乖打滾,一點軍犬的操守都沒有!”瞿名臣真是跟黑麒麟較上了。
“它那叫聰明!”顧安沉為其辯解,“它知道求我沒用,當然需要找討好你這個有話語權的!”
“那是,還算它有眼光,分得清誰是一家之主。”
“是啊,它辯得清楚誰是王嘛。”顧安沉順著瞿名臣的話說。
瞿名臣應聲點頭,不過,他很快就覺察出了這話不對味兒。
“死女人,拐著彎的罵我呢?”瞿名臣真是忍無可忍,伸手去撓顧安沉的敏感處。
顧安沉怕癢,哈哈大笑了起來。
“我就說嫂子沒事吧?有少爺在,她所有的不開心都會煙消雲散的。”客廳裏,胡州聽到安沉嫂子清脆的笑聲,這才放下了擔憂。
“胡州哥哥說得對。”江心立即附和,“我這一路跟回來,都不敢找夫人說話。女神氣場太強大了,她不說話,走在她身邊感覺周圍的空氣都沒法流動了。”
江心誇張的感歎,胡州突然定定的看著她。
“怎……麼了?我說……說錯什麼啦?”江心被胡州看得有些心虛,結結巴巴道。
“心兒妹妹,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在皇庭酒店工作的啊?是不是早就認識我們安沉嫂子了啊?”胡州滿眼期待的看著她,似乎想從她這裏問出點什麼來。
本以為昨晚上能有點收獲,結果遇上個能說會道的騙子。
胡州當時給急壞了,要不是看那位大叔上了點兒年紀,他指不定要打人。
“前年吧。”江心顫顫巍巍的回答,不知道胡州為何突然問她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