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她剛剛是不小心又把瞿冰塊給惹火了嗎?
她沒有把他想得很隨便啊,隻是……擔心自己懷不了孕,生不了孩子……瞿名臣就不會要她了……
等等。
顧安沉怎麼在擔心瞿名臣會不要她?說得好像他要過她似的。
她這思想有誤啊!
再次相逢以後,瞿名臣從沒說過要她,他隻是看她窘迫,出於好心救她而已。
那晚在酒吧,那麼多人在競價,但是主持人突然宣布拍賣終止,告知顧安沉已經被匿名者高價拍下。
當時她還在想,是不是慕陽哥哥。
後台化妝室,看到像天神一樣降臨的瞿名臣,顧安沉驚訝得連心跳都失去。
她忘了逃跑,忘了回避,就那樣看著他,一步一步向她靠近。
顧安沉已經忘了她是如何回過魂的。
但他清楚的記得瞿名臣對她所說的話。
見到她的那一刻,瞿名臣就講得很清楚了。
他不過是……不想看她那麼悲慘。花錢買下她,隻是她的債主。若要還債,可以肉-償。
被明明白白的羞辱,顧安沉惱羞成怒。
她怒罵瞿名臣,才有了被扛進酒店的那一幕。
瞿名臣將水杯拿回廚房,再次回到了房間。
他麵無表情的詢問她還痛不痛,然後動作利索的給她換被子床單。
似曾相識的場景,似是而非的感情……
她和瞿名臣,再也回不到過去了吧?
顧安沉將頭埋進臂彎,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再次縮進了被窩。
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大黑。
客廳裏開著電火爐,透著絲絲暖氣。
看到顧安沉出來,瞿名臣抬起頭來。
“天氣太冷,空調壞了,直接讓胡州買了個火爐。過完年就會回梅城,就不用修這破空調了。”
他這是向她報備?
瞿名臣要買小火爐,難道她還敢說不?
顧安沉不敢說她擔心交不起電費,隻說遙控器不知道被她扔哪兒了。
為了節省開支,她也是費勁了心思。
在南都之心工作,顧安沉的工資並不低。
她的戶頭上有不少錢,但她都舍不得亂花一分。
存下來的錢,一些寄給了弟弟,一些留著將來給弟弟娶媳婦做打算。
母親走了,這世上,顧安沉就隻有煊煊一個親人了。
她要把所有的愛都給他。
煊煊每次都抱怨墨爾本的東西不好吃,顧安沉很心疼,她擔心他餓瘦了,每次給他彙款,都是能多寄一點錢,就多寄一點。
她自己節約得很,貴的衣服都舍不得買。每逢換季促銷,才會血拚幾件回來。
“是我沒注意,讓你受凍了。”顧安沉虛弱的向他道歉。
瞿名臣沒有說話,他站起來走到她身邊,將她扶到沙發上坐下。
他沒有說,他是擔心她怕冷所以才買的。
也不知道她以前一個人是怎麼過的,難道冷的時候就蜷縮在被窩裏?
“胡州忙名媛會所的事情去了,沒人做飯,所以我叫了外賣。”
他的廚藝不行,沒打算出醜。
“我可以做啊,你的胃不行……”顧安沉的話還沒說完,門就被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