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大門外,寒風陣陣。
天氣雖然日漸轉暖,但這年底的溫度依然很低。
顧安沉被凍得瑟瑟發抖,生氣的瞪著酒店服務員喊:“你這人怎麼回事啊?”
“對不起小姐,咱們酒店不歡迎你這種人,會降低我們酒店的檔次。”酒店服務員淡淡的瞄了顧安沉一眼,言語間盡是輕視。
不歡迎你這種人……
會降低酒店的檔次?
顧安沉雙手環抱手臂,在反應自己是哪種人。
見那服務員一直盯著自己的脖子看,顧安沉這才想起她脖子上被瞿名臣啃過,留下了草莓印。
所以……她又被惡意揣度,真被人當成了‘小姐’?
嗤鼻一聲笑,顧安沉看向服務員的眼色變了。
她逼近那女人,一字一句的質問:“你憑什麼自以為是的覺得,我是你想像的那種人?”
顧安沉的眼神鋒利,看起來有些咄咄逼人。
服務員被顧安沉的目光殺到,狼狽的後退了一步,聲音抬高了幾分:“就你這渾身騷勁兒,不是小姐是什麼?怎麼,敢做這行業還怕別人知道啊?”
在酒吧見慣了各式各樣的人,麵對這樣的謾罵,顧安沉已經覺得不新鮮了。
“我做這行這業怎麼了?我用自己的身體和本事賺錢,比那些貪官汙吏強啊,你不覺得麼?”
顧安沉心裏已經沒了怒意,嬌笑著反問麵前的酒店服務員。
她這般強詞奪理,讓酒店服務員驚詫不已。
愣愣的看了顧安沉幾秒,對方站在了道德的製高點來教訓顧安沉。
“出來賣還為自己找借口,真替你爸媽感到丟臉!”
被她誤會,顧安沉本來沒有多少火氣。
她是被誤會慣了的人,已經見慣不怪了。
顧安沉之所以與之鬥嘴皮,不過是想見識見識這些以小人之心來度人的另類人群,到底是用一種什麼心態來尋找優越感的?
父母被罵,她倏然變了臉色。
她憤怒的一把抓過那女人,眼神比之前凶狠了許多:“你說什麼,有本事再說一遍?”
罵她可以,罵她父親也可以,但是唯獨不能罵她母親!
對於顧安沉來說,她生命中有三個人不能讓別人詆毀和欺負,一個是她弟弟顧煊,一個是她深愛的男人瞿名臣,還有一個……那就是她死去的母親。
這三個人如同顧安沉的逆鱗,觸之者,她必定會向對方加倍討還。
“我說你,有娘生,沒娘教,怎麼,我有說錯什麼嗎?”服務員繼續刺激顧安沉,她就不信了,這賣身的女人,還敢在這大庭廣眾之下打人?
真要鬧起來,丟人的可不是她。
服務員的話剛說完,顧安沉已經按捺不住脾氣。她擱在對方衣領上的手一揮,抬手就給了人家一耳光。
“你……你敢打我?!”
服務員叫嚷著,就要往顧安沉撲來。
顧安沉就那樣直直的站著,毫不閃躲。
等待對手奮力撞過來,快要相碰時,她才輕巧的避開。
砰——
一個笨女人傻傻的撞到了酒店玻璃大門上。
周圍傳來一陣哄笑,服務員因為難堪,臉紅成了豬肝色。
她又氣又怒,一副恨不得吃了顧安沉的樣子。
顧安沉卻是雲淡風輕的笑了,好像事不關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