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胡州像陀螺一樣轉來,停留不足三分鍾又轉走,顧安沉眨巴著眼睛很是好奇。
“名臣先生,胡州被你召之即來,揮之則去,這是在忙什麼啊?”
“明天不是要回老家嗎?第一次拜訪奶奶,總不能空著手去吧?”
瞿名臣撒謊,臉不紅氣不喘。
“真的是這樣?”顧安沉有點不相信。
就回老家一趟看望奶奶,表示孝心,送點禮品,用得著這麼大費周章?
“真的。”瞿名臣肯定回答。
顧安沉滿臉狐疑,跟著瞿名臣的腳步回了酒店。
走進浴室將自己打理了一番,顧安沉重新換了一身衣服。
自從顧安沉在酒店來住過一回後,套房的衣櫃裏就掛滿了她的衣服。準確一點來說,應該是瞿名臣給她準備的衣服。
換上新裝,顧安沉的心情終於換了個頻道。
“今天晚上不用給我慶生了,怎麼過才好呢?”
二零一六年沒有大年三十這一天,這讓顧安沉有點傻眼。
她愁眉苦思著,希望這沒有生日的一年盡可能的過得有意義一點。
顧安沉躺在沙發上邊啃薯片邊思考。
瞿名臣從臥室裏出來,對她說道:“你洗澡的時候有人給你打電話了,讓你晚上去新塔莊參加同學聚會,我沒答應,你自己回複。”
“同學聚會?”
顧安沉聽到這個詞,猛的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瞿名臣,你聽錯了吧!怎麼可能有人請我去參加同學聚會?”
話到後麵,她的語氣有點失落。
她本是個偏愛熱鬧的人,除了靜下來學習的時候比較正經外,其餘的的時候都是嘻嘻哈哈的。
可是因為工作的關係,她被戚一菡詆毀,如今的她,在同學圈裏名譽盡失,曾經相識的那些人,更是像避瘟疫一樣躲著她。
“是戚一菡打來的,你要是不想去,我幫你回絕。”瞿名臣試探著她的意思問。
“戚一菡?”顧安沉沒想到給自己打電話的人是她!
“是的,要去嗎?”瞿名臣再次問顧安沉。
電話裏,戚一菡說舉行這個同學會的目的是為了當著眾同學的麵像顧安沉道歉。
瞿名臣知道這件事情對顧安沉來說很重要。
所以,他在轉達信息的時候,可以忽略了這點。
瞿名臣了解顧安沉的性格,如果她知道自己去參加的是道歉會,而不是同學會,那麼……她絕對不會出席!
“她不會又想我在同學們麵前難堪吧?”顧安沉有些怯場。
這二十幾年來,顧安沉做過的最大膽的事情就是倒追瞿名臣。
她其實是一個嘴上喊得很凶,實則上膽兒還不夠肥的人。
酒吧夜場裏,她可以旁若無人的大膽跳舞。
可真正的現實生活中,遇到像今晚這樣的事情,她還有點不敢麵對。
“應該不會!”瞿名臣走過來幫著她推測,“你想想,今天上午,你和她之間的誤會已經消除了。她可能覺得很對不起你,所以想彌補一下。”
“彌補我?”顧安沉聽到這三個字,更加猶豫要不要去了。
“想去就去,別那麼多顧忌,想太多可不像你。”瞿名臣將她手中的薯片奪走,給她遞過一杯紅棗茶。
咕嚕咕嚕喝了兩口,顧安沉做下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