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臣哥,你回來了!”
聽到聲音,段玉軒撲了上去,差一點像牛皮糖一樣纏住瞿名臣。
瞿名臣身姿矯健,輕巧的避開了。
“回來了。”瞿名臣不冷不熱的回應一句,將手裏的文件袋交給胡州,讓他拿下去。
坐在沙發上,他鬆了鬆領結,解開了襯衣的第一顆扣子。
顧安沉一直看著他的動作,安靜得不同尋常。
她還以為自己被他五千萬贖下,在他心中已經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替代。
原來……
遇到更值錢的機遇,他還是會動搖!
顧安沉僵在原地,雙腳動也不能動。她的腦海裏不斷地想著瞿名臣所說的話,心中一陣冷一陣熱的,交織著煎熬。
早知道該是這樣,並不該對兩個人有期望。
偏偏還與他纏綿繾綣,抵抗不了他的柔情蜜意!
她很貪心,她想要他。
還記得以前她的室友說過,愛情就是一場賭博,一旦動了心,你就輸了,變得廉價……
在瞿名臣心裏,顧安沉的存在就像一件商品。
她是一尊裸身的塑像,他開心就買下,一不高興就送人。
客廳裏,溫婉不知道少爺打的是什麼主意。
她陪同曼茹姐一起斟茶,沒敢插嘴沒敢說話。
段玉軒本是想開口的,可看著名臣哥靜等喝茶的模樣,他隻得先忍著。
直到大家都將杯子放下,他才滿臉帶笑的追問:“名臣哥,你剛剛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願意把這個女傭送個我嗎?”
段玉軒指著顧安沉,興奮之餘,還要上前去拉她。
顧安沉掙脫男人的手,撞上就撞上瞿名臣冰冷的眼神。
她忍住扇他的衝動,聽他嗓音清冽如玉的回答:“當然,一家珠寶店可不止五千萬!”
瞿名臣說著,打量著他的女人,心頭盈滿怒火。
他才離開兩個小時不到,顧安沉引誘了一個男人為她傾家蕩產……
踏進門就聽到段玉軒的真情表白,他拚了命的忍住,這才沒有當場爆發脾氣。
聽到瞿名臣這樣說,段玉軒高興得跳了起來。
他準備撲過去抱著顧安沉轉悠,顧安沉瞪了他一眼,氣憤的轉身上樓。
瞿名臣太過分了,他不是殺神,他是瘟神!
顧安沉想躲著他,躲得遠遠的!
似乎是在象征顧安沉與瞿名臣的關係不可修複一般。
轉過身走開的那一刹那,顧安沉頭上的發帶斷裂了。
黑如瀑布的發絲散落開來,發尾蕩起了一絲波瀾。
一陣紫荊花香在空氣裏散開,淡淡的魅惑,像罌粟一樣纏繞心頭。
瞿名臣凝望著她的背影,看著發帶飄落,起身將其撿起。
就在剛剛,他從安沉的背影裏感受到了她的落寞。
這女人不是吵著要賺夠了錢拜托他的控製嗎?
如今有了機會,怎麼好像不願意的樣子?
瞿名臣很會找重點。
他從顧安沉的反應裏概括出了一句重要的信息:她不願意。
得出這個結論,邪魅的唇角微微揚起。
駱禹渲一直注視著瞿名臣,他不明白他這個微笑的含義。
這個小女傭對瞿名臣而言,難道沒有什麼特別的?一切隻是他想得太多了,推斷有誤?
接下來,三人一起暢聊。從瞿名臣離開,聊到過年。
段玉軒抱怨他今年沒有收到紅包,還被老爺子克扣了生活費。
駱禹渲馬上正色開始教訓他:“那是因為你開車酒駕,撞傷了人。舅舅為了讓你不被拘留,跑了多少關係,花了多少錢,這些你可知道?還好意思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