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瞿名臣提醒,顧安沉根本就沒想起來。
聽他這麼一說,她倒是記起她和他之間,確實有個一年之約。
原來……不是瞿名臣有意隱瞞她,隻是因為她不記得了而已啊!
顧安沉有些囧,她不敢抬頭與抱著她的男人對視,卻依舊小聲反駁道:“那也是因為你沒有遵守約定,所以我才會忘記的嘛!”
“嗬,你還有理?!”瞿名臣挑眉冷哼,不過語氣卻不似之前那般凜冽了。
顧安沉感覺出來了,她撅了撅嘴,弱弱的回答:“本來就是嘛!”
她抗議的聲音細若蚊蠅,瞿名臣也隻好假裝沒聽見了。
他抱著她繼續往裏走,漸漸有熱鬧的聲音從裏邊兒穿進來。
“瞿名臣,我們剛剛進來的那裏不是你們家的大門嗎?我在那裏待了那麼久,為什麼一個賓客也沒看見啊?那些客人都是怎麼進去的,太詭異了!”
聽到人聲兒,顧安沉才覺察出異常。
她這半天一直守在大門口,卻沒有看到一個來人。
除了他們與江心之外,其餘的人都好像不是從這裏走近大宅院的……
門在這裏,客人們卻沒有從這裏進去……顧安沉越想越覺得驚悚,要不是在大白天裏,她肯定會被嚇得一身冷汗。
“有什麼詭異的,咱們走的是側門,賓客走的是正門,你當然看不到了。”瞿名臣俯視著顧安沉,沒好氣的說。
“側門……”顧安沉將這個關鍵詞重複了一遍,腦海中驀然想起某個命運淒涼的姑娘。
雖說她不是要寄人籬下,可這種隻能走側門的待遇,還是無法讓她不要多想啊!
“你也別東想西想,咱們瞿家的人都是從這扇門進出。前門的路太遠,開車上山要一個多小時才能到正門。要是走側門,就可以節省很多時間。”
許是察覺到顧安沉的腦袋瓜子裏在想寫什麼,瞿名臣及時說明緣由,來解開了她心中的結。
耳邊傳來男人的解釋,顧安沉心頭一暖。
她還以為是因為她的身份隻能走側門,沒想到是這麼一回事。
心思被戳破,顧安沉有幾分不好意思。
她垂頭哦了一聲,小聲回答道:“我就是覺得奇怪,也沒有怎麼……多想……”
瞿名臣簡單的嗯了嗯,沒有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結。
他抱著顧安沉繞開人群走到內廳,這才將她放了下來,讓她坐在了古老的太師椅上。
“記住,你今天的任務,就是替代江君凝,來成為我的未婚妻的。你不可以怯場,不可以有任何逃脫的想法。否則,別說幫你找顧煊,就是你自己,也會有麻煩,明白了嗎?”
顧安沉雙手搭在椅把上,瞿名臣傾身與她說話。
這種壓迫性的姿勢,逼得她被迫抬起頭看他。
他具體說了什麼內容,顧安沉好像聽完就忘了。
然而,她還是乖乖的點了點頭,像機器一樣聽從主人的使命。
瞿名臣看著顧安沉那麼乖,所有的怒意早已化為了一腔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