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江心就跟著喻無為去了江月橙的私人別墅。
直到大半夜了,她也沒有給顧安沉打電話。
瞿家老宅裏,瞿名臣別院的那張寬大舒適的大床上。
顧安沉被身邊的男人折騰了好幾次,全身都快散架了,她卻還睜著一雙大眼,直直的盯著天花板。
見她仿佛心事重重的樣子,瞿名臣翻身過來摟著了她的小纖腰。
吻了吻她光潔的下頷,他嗓音低沉的詢問她在想什麼。
“名臣,你說江心回去,會不會出事啊?”
顧安沉語氣擔憂的問,即便是沒有看到她的表情,瞿名臣也大致想象到了她嘟嘴皺眉的樣子。
“放心吧,有江月橙在,不會有事的。”
沉默了幾秒,瞿名臣終是如此對顧安沉說道。
就算不喜歡江月橙,但瞿名臣還是選擇了幫江心。
江心曾經在雲氏旗下的鳳禦皇庭裏工作,那裏距離南都之心酒吧隻有幾步之遙,她對安沉的情況相當清楚。
人言可畏,流言更是有一千分貝。
瞿名臣沒辦法縫住江心的嘴,權衡之下,他決定收買人心。
好在他之前對江心都不錯,這孩子也是知輕重,懂得知恩圖報的人。她沒有向旁人說三道四,倒是讓瞿名臣從心底對她產生了認同。
因此,在調查了江心的身世疑點之後,瞿名臣便將她推到了江月橙麵前。
對於江家的事情,瞿名臣知道不少。
從小與江月橙一起長大,瞿名臣自然是了解他的性格。他知道十八年消失的江家小姐是江月橙的死穴之一,因此特意安排了讓江心在今天出現。
一個江心,足以把江月橙變成臨時隊友。
江月橙在關鍵時刻阻止了江君凝,幫著瞿名臣求婚成功。這份人情,瞿名臣是記在江心頭上的。
“名臣,你和江……江心的哥哥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一言不合就動手,關係好像很差的樣子……”
聊起江心,關於江月橙這個人就成了不可避免的話題。
顧安沉是準備直接稱呼江月橙的名字的,不過才說出一個姓,她就覺察到了不對勁,於是立馬給他冠上了‘江心哥哥’的前綴。
之前發生的種種事情,顧安沉早已看出瞿名臣與江月橙之間勢同水火。
在這樣的情形下,她不太適合直接說起江月橙的名字。
顧安沉已經很小心翼翼,很為瞿名臣著想了。
但是,她的問題提出來以後,身邊的這個男人並沒有給她回應。
他沉默著,一直沉默著,仿佛連呼吸都靜止。
顧安沉屏氣凝神,不斷的在揣度他到底是什麼心思。
靜止了大半天,瞿名臣才語調慵懶的開口:“我和他……是宿敵!”
“宿敵?”
聽到他倆是這樣的關係,顧安沉露出了詫異的眼神。
她翻轉過來,單手支起上半身,另一隻手搭在了男人的胸膛上。
這樣撩人的姿勢,猛然掀動了男人心中的浪潮。
他忍住再次撲倒她的衝動,語調有些不自然的嗯了嗯。
房間裏早已關了燈,黑暗裏,顧安沉無法及時捕捉到男人細微的情感變化以及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