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名臣從奶奶的院子裏出來以後,就直接去了宅子的側門。
他出來的時候,胡州已經靠在車旁等了好久。
看到隻有他一個人,瞿名臣忙問:“她呢?”
胡州知道大少爺嘴裏這個‘她’就是他們家少夫人,指了指車裏之後,他笑著回答:“嫂子說等了你半天不來,她有些困,就在車子的後座上睡了。”
少夫人在車上睡覺,為了避嫌,胡州自是不好再待在車裏。
“這大冬天的,她也不怕著涼?”
瞿名臣皺了皺眉,越過胡州往車子後座走去。
胡州聽見,趕緊補充著說道:“老大放心吧,我已經將後備箱的毛絨毯拿給嫂子了,車裏開著空調,應該不至於太冷。”
見他如此心細,瞿名臣臉上露出了一抹讚賞的神色。
將臉上的冷意斂了斂,他十分難得的與胡州開起了玩笑。
“你這小子還會照顧女人的嘛,看來小影把雲汐交給你,果然是對的啊!”
大少爺的這句話,似讚賞,又似取笑。胡州聽見,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發。
“那還不是因為大少爺這榜樣做得好,我不過就是有樣學樣罷了!”
胡州垂著頭回答,謙虛的時候還不忘讚賞他家大少爺一番。
瞿名臣聽了,倒是非常直接的接受了他的說法。
“不錯,像是在我身邊長大的人!”
聞言,胡州嘿嘿嘿的傻笑,充滿魔性的聲音將淺睡中的顧安沉給吵醒。
微眯著眼睛看著鑽進車裏的男人呢,顧安沉坐起來下意識的問:“你回來了?”
瞿名臣嗯了嗯,坐下時順手將顧安沉的頭擱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馬上就出發了,你躺下繼續睡吧。”
瞿名臣垂眸撫摸著顧安沉的臉蛋兒說,深情的眸子裏滿是寵溺。
顧安沉還沒有睡醒,她選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躺下以後,打著哈欠問道:“你去道別奶奶沒有說什麼吧?”
“說了啊!”
瞿名臣明知道顧安沉擔心,故意說話隻說半截。
顧安沉聽了,瞬間瞌睡被嚇走了大半。
“說了?奶奶說我什麼了?是不是生氣了?”
她無心再睡覺,蹭的一下重新坐了起來。
女人的動作他快,瞿名臣根本沒有預料到。
隻聽見‘嘭’的撞響,緊接著這裏發出了女人的尖叫,以及男人低啞的吼聲。
“好疼!”
額頭撞到瞿名臣的堅硬的下巴,顧安沉捂住額頭疼得快要哭出來。
瞿名臣痛得緊皺眉頭,聽見麵前的小女人叫疼,他忍住了咬她的衝動。
“你還知道疼?\"
瞿名臣按捺著脾氣反問,抬起手掌輕輕的按摩下巴。
“當然疼,瞿名臣,你的下巴是石頭做的嗎?”
顧安沉哭喪著一張臉喊,波光晶瑩的眼眶中,淚水悄然的在打轉。
若不是自己還能說話,顧安沉還以為自己的腦袋被撞得炸開了。
聽了顧安沉的話,瞿名臣臉上的表情變得更黑。
最後,他終是沒有控製住心頭的怒火,一把固住女人的後腦勺,張嘴與她狠狠的吻了起來。
“唔!”
呼吸被奪走,顧安沉大聲呼喊。
然而,她的唇被男人堵住,無論她怎麼叫,聲音聽起來都像是歡愛是發出的曖昧。
胡州沒有看見具體發生了什麼事,但是通過耳朵觀摩,他大致知曉了情況。
他見大少爺與少夫人在車裏吻得火熱,一時糾結著要不要把車開走。
胡州猶豫著往後瞄去,結果透過後視鏡看到了側門背後躲著一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