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顧安沉突然收到驚嚇跑過來,瞿名臣趕緊將她護在懷裏問。
他的問題落下,顧安沉剛好回答,房間裏卻是先傳出了一陣悅耳的音樂聲。
兩人疑惑的對望了一眼,顧安沉這才怕怕的報告道:“剛剛把你推開以後,我一不小心碰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
“硬硬的東西?”
瞿名臣疑惑的看了顧安沉一眼,邁開長腿往床邊走去。
掀開被子,拿起枕頭,兩人正在看到了一架小小的DV機正在播放音頻。
顧安沉定睛看去,畫麵裏的人物正是她的弟弟顧煊。
“咦,是一台DV啊?”
顧安沉還以為那硬硬的東西是什麼,原來是顧煊留給他的。
“這個東西應該是放在床頭的,你剛剛進來沒有發現,又用枕頭砸我,所以它就跑到被子下麵來了。”
瞿名臣將DV機拿起來,指著床頭回答道。
“嗯,應該是的。既然是煊煊給我的,他應該不會故意壓在被子底下來嚇我!”
顧安沉讚同的回答,這才瞿名臣手裏接過DV機,然後認真的查看。
這個時候,DV機裏麵的音樂正好播放完,開始播放重要內容。
“姐姐,我是顧煊。今天是二零一三年,農曆八月十五,中秋節,我遠在南半球的墨爾本想你……想念你的嘮叨,想念你開心時的微笑……我從小就沒有離開你,這樣乍然分開,與你相距萬裏之遙,我才知道我有多想你……”
“姐姐,我是顧煊。今天是二零一三年的最後一天,同樣也是你的生日。雖然這個異國他鄉的過度沒有春節,但我一個人還是去了唐人街吃了火鍋。我知道,這是你最喜歡的。即使不在你身邊,我也要陪著你一起過生日跨年……”
DV機裏,顧煊略帶哀傷又強顏歡笑的樣子,讓顧安沉無比心疼。
聽著弟弟的聲音,看著他三年之前留下的錄影,這種時空交錯的思念像一把利劍插進了顧安沉的心髒裏。
她仿佛真正切切的看到了那樣的畫麵,看到了顧煊形單影子的坐在異國他鄉的小餐廳裏獨自一個人過年,給她慶生。
看著弟弟的影像,顧安沉心難以抑製的疼痛。
眼淚說來就來,那樣洶湧,讓顧安沉根本就控製不住。
“煊煊……”
顧安沉心情難受的喊了一聲,白皙的雙手抓住衣服,強大的力度捏得她指節泛白。
瞿名臣見顧安沉為她弟弟傷心成這樣,心裏說不清是什麼滋味。
他很想阻止心愛的女人為另一個男人難過,但是話到嘴邊,瞿名臣卻開不了口。
即便知道顧煊與顧安沉不是親姐弟,但他還是沒法狠心斬斷她與他之間的關係。
二十幾年的情意與相處,不是說斷就可以斷的。
“好了,別難過了,胡州已經跟出去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的!”
瞿名臣無法忍受顧安沉這樣難過,他一把攬過她的頭,將她摁在了懷裏安慰。
顧安沉嗚咽嗚咽著,一聲不吭的看著DV,任由眼淚不停的掉下。
懷裏的女人不聽話,瞿名臣安慰了一句,就不知道該怎麼繼續了。
見她眼淚不停,他索性捧起了她的臉,認真的去吻她的眼淚。
男人的舉動讓顧安沉驚住,她終於止住眼淚,紅著眼眶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