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沉跑出小區,胡州開著車正好從天鵝湖畔的底下車庫裏出來。
他眼尖的看到顧安沉,忙將車刹停了道:“少爺,那是夫人!”
不用胡州提醒,瞿名臣也已經看到顧安沉了。
這麼晚看到她在小區路邊攔車,瞿名臣不由得深深蹙起了眉。
“這死女人,不是讓她好好在家裏看完資料了睡覺嗎,這麼晚了,她是要到哪裏去?”
瞿名臣語氣十分不悅的說,整張臉早已黑沉得不像樣。
“少爺,我們要跟上去嗎?”
胡州不確定的問,回過頭來看著他家大少爺。
“這還用問?”
瞿名臣怒瞪著胡州答,那樣子像是在告訴他說了一句廢話。
胡州略顯尷尬的笑了兩聲,然後重新啟動車子跟上了顧安沉的那輛出租車。
車子駛離天鵝湖畔以後,緊接著就轉了個方向朝北而去。
一路上,瞿名臣都在揣測顧安沉這是要去哪兒。
剛才胡州擔心他們被顧安沉發現,因此將車子停得距離她有些遠。
盡管幕色濃重,瞿名臣無法看清顧安沉臉上的表情,但是他依然感覺到了她很著急。
她為什麼著急?
為誰而著急?
顧煊嗎?
瞿名臣不斷猜想,手上的人形玩偶不小心被捏變了形。
“少爺,少夫人這樣急匆匆跑出來,應該是因為顧煊吧?”
車內的氣氛很壓抑,胡州擔心他們家少爺被氣壞,憋了很久終於開口道。
聽了胡州的猜測,瞿名臣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他雙眼凝著車窗,看著窗外的風景不斷的往後倒去。
路虎車尾隨著出租車疾行北上,如此差不多四十多分鍾,他們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南都之心?”
看著顧安沉在雲家的酒吧前停下,胡州驚喊了出來。
“少爺,夫人來南都之心做什麼?”
這個地地方……對他們家少爺來說可是禁地啊!
下車看到酒吧招牌時,瞿名臣的眉頭微不可察的皺了一下。
聽到胡州問話,他沉默著好半天沒有應聲。
“進去看看。”
說完這句,瞿名臣冷著臉往酒吧走了進去。
酒吧裏人聲鼎沸,高台上,幾個身著暴露的女人正在跟著勁歌熱舞。
在她們麵前,不少男人趴在那裏吹口哨,言行舉止甚是輕浮。
為了多得一點錢,幾個舞女不惜將自己胸器湊上前去。
旁邊的男人將錢放進她們的內衣,然後趁機揩油一把……
整個酒吧裏彌漫著一股糜爛,墮落之風比起她在之時,有過之而無不及。
胃裏泛起一陣酸,顧安沉差點吐出來。
她一手捂著嘴,一手摁著肚子,費了好大勁兒才將這種不適感驅散。
“雲家這是在刷新節操底線啊!”
顧安沉搖頭嗤笑了一句,開始在酒吧四處搜尋起顧煊的身影來。
酒吧裏的人太多,她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
給顧煊打電話,先前還能打通的手機卻在這麼關鍵的時刻打不通。
最終倒黴的是,顧安沉還沒見到自己的弟弟,倒是先碰到了仇家。
“喲,喲,這是誰啊?南都之心的夜場女王?!你不是被有錢男人包養了嗎?怎麼又回來了,是不是被那男人玩兒膩了,打算重操舊業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