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一聲將衣櫃門拉開,扒開衣服,顧安沉看到了她此生最不想見到的人。
“雲柳?怎麼是你,我弟弟呢?”
顧安沉瞪著雲柳大聲問,絲毫沒有想要幫她的意思。
“救……救我……”
雲柳嘴裏咬著一塊布,看到來人是顧安沉,用力發出聲音求救。
顧安沉麵無表情的看著她,仿佛事不關己一樣。
瞿名臣走前來,一把扯掉雲柳嘴上的布,順便傳達了顧安沉的意思。
“說出顧煊的下落,我們就替你解綁。”
嘴上重得呼吸自由,雲柳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
沒有被控製之前,她可從來沒有想過能夠自由的吸氣呼氣都是一種幸福。
“給我解綁,快給我解綁,我要報警!”
吸夠了空氣,雲柳像是像是想起了什麼時候,她看著瞿名臣命令道。
瞿名臣哪是這個女人能隨便差使的?
他淡漠的看著雲柳,很有耐心的將剛才所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顧煊?”
聽到這個名字,雲柳臉上露出了詫異的表情。
她疑惑的看向顧安沉,正準備回答她沒有見過顧煊。
想到自己眼前的處境,她笑了笑,故弄玄虛道:“你幫我鬆綁,我就告訴你啊!”
顧安沉知道這個女人有多無賴,但是為了知道弟弟的消息,她又沒有辦法不聽話照做。
她極不情願的將雲柳從衣櫃裏拖出來,然後動作粗魯的替她解開身上的繩索。
“你動作輕點兒,顧安沉!我的手被勒痛了!”
顧安沉沒有聽她的,繼續使勁兒。
“手勒痛了?這點痛比起你加諸在我和我弟弟身上的算得了什麼?”
她冷哼著回應雲柳,越想心裏越覺得窩火。
“我加諸在你和你弟弟身上的?我對你們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嗎?我花錢送他出國留學,還錯了?”
雲柳忍著疼反駁,扭曲事實的說辭聽得顧安沉想打人。
“你花錢送他出國留學?姓雲的,你還要臉嗎?”
最後一圈,顧安沉猛的一下扯掉繩子,難以自控的衝著雲柳大吼。
顧安沉也說不清為什麼,在這個女人麵前,她總是會被激怒,繼而暴走。
“難道不是嗎?要不是我,你們有能力送他出國?你們顧家是什麼情況,我又不是不清楚。”
腳上的束縛還沒有被解開,雲柳擔心顧安沉撲過來,看著她凶狠的眼神兒時,聲音不自覺的降低了一些。
雲柳沒再說話,辦公室裏沉如死寂。
她動了動想要解開腳上的繩子,顧安沉一步一步的向她靠近。
“說啊,怎麼不繼續說了?雲柳阿姨,你說我小時候怎麼就沒有發現……你如此喜歡顛倒黑白呢?”
顧安沉氣勢洶洶的逼問雲柳,兩人麵對麵的對峙,相隔不到半米。
對於眼前這個易怒的小丫頭,雲柳簡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她與顧安沉的母親是大學好友,顧安沉這孩子,可以說是她看著長大的。
正因為熟悉,所以她對付起來簡直叫做不費吹灰之力。
她總是能輕易的讓顧安沉情緒失控,並讓她憤怒不已。
但是今天,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處於劣勢的原因還是什麼……雲柳竟然感覺到顧安沉的氣勢有點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