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沉與胡州在病房外談論,顧煊獨自躺在床上,糾結著要不要跑出去偷聽。
胡州說的話意有所指,他真擔心他會把昨晚的事情說出來。
昨晚發生的一切猶在眼前,顧煊到現在想起來還氣得不行。
那群混賬東西,竟然說他的姐姐是酒吧的陪酒小姐……
不僅如此,還說她被不少男人包養過!
聽了這些話,顧煊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在逆流,就差自爆了。
他的姐姐可是這個世界上最乖巧,最純潔的人,怎麼可能去酒吧那種地方陪酒?就是那群人胡說霸道!
還用那樣肮髒的詞來侮辱他姐……
想到那些惡心的對話,想到那群人可惡的嘴臉,顧煊真後悔沒有將他們全部打趴下!
“嘿,兄弟們,你們聽說了嗎?咱們的夜場女王回來了!”
隨著一聲吆喝,一個光頭男人摟著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坐在了顧煊身後的卡座旁。
在這個光頭到來之前,那張桌旁早已圍坐了一大群人在猜拳喝酒。
聽到他的聲音,坐在最邊上的一個男人順著他的話茬兒就問:“真的假的,大哥?這麼說,咱們今晚有眼福了?”
“有沒有眼福我不清楚,不過你們要是想玩玩兒,我倒是可以去幫你們請過來!”
光頭狂笑著說,那囂張狂妄的模樣讓顧煊僅僅瞥了一眼就無比反感。
先前猜拳喝酒的一夥人兒聽到他這麼說,一個個兒的都湊上去給他獻殷勤,有的負責揉肩,有的負責捶腿,那樣子儼然是把那光頭當尊大佛一樣在供奉著。
“什麼夜場女王?讓這幫人渣這樣趨之若鶩?雲家這酒吧能請的起什麼有檔次的人?”
顧煊嘴角露出了一絲鄙夷,他不屑的掃了那群人一眼,準備離開這個烏煙瘴氣的地方。
他來這裏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該教訓的人已經教訓過,也是時候離開了。
剛才姐姐給他打電話,說是要來接他……這個時候,差不多應該已經快到酒吧了吧?
顧煊掏出手機看看,準備回撥一個電話,看了看黑了屏的手機,他才發現沒電了!
“該死,這個時候出什麼亂!”
罵咧了一句,顧煊抬腿準備走出酒吧。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無比耳熟的名字毫無征兆的蹦進了他的耳朵裏。
“大哥,你真的可以把顧安沉那個小妖精請來陪我們玩玩兒嗎?那個女人,可比酒吧裏的這些舞女上檔次多了啊!”
正在給光頭男人捏腿的一個黃毛諂媚的笑著詢問,那一臉色相,看著就讓人覺得惡心。
“當然,那個女人,隻要誰給錢,她就會陪誰睡,想讓她擺什麼姿勢,她都會乖乖照做,絕對是一隻乖巧的小綿羊啊!”光頭男淫笑著回答,那樣子仿佛是經驗之談,讓他身邊的不少兄弟都信以為真。
“是嗎?可是她不是一貫高冷難搞定嗎?在床上的時候會那樣聽話?”
黃毛頓住手上的動作,看向光頭的眼神兒裏有掩飾不住的懷疑。
這家夥向來比其他人多幾分機靈,光頭的話才說完,他就發現了不對勁兒。
“咳咳。”
被黃毛追問,光頭臉上露出了一抹不自然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