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文月被帶走了。
自始至終,她都沒有搞明白自己怎麼會落入瞿名臣的圈套。
這是他們江家的戰爭,他是何時攪進來的呢?
還有江月橙,他的傷情到底是真是假?
太多太多的疑問纏繞在陶文月心頭,然而她已經沒有機會親自去解開這些疑團了。
在病房裏的時候,她還敢跟瞿名臣叫爭吵幾句。
離開病房後,她擔心自己的癲狂狀態影響到江家,死命咬著牙忍了下來。
她一直在想瞿名臣對她最後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然而,並無結果。
直到被送到警局關押起來,她才徹底相信自己是被抓了。
陶文月嚷著要給她的女兒打電話,可惜沒人搭理。
她喊到喉嚨沙啞,尖厲的聲音也漸漸的熄滅下去。
醫院這頭,陶文月走後,瞿名臣就進了江月橙的病房。
看到江月橙依舊雙眼緊閉,悄然間攥緊的拳頭,瞿名臣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
“好了,戲已經演完了,沒必要再裝了!”
瞿名臣輕笑著說了一聲,江月橙應聲睜開了眼睛。
“她想殺了我!”
江月橙似乎還沉浸在難以置信的漩渦著,一雙眼睛空洞的盯著天花板出神。
他的語氣裏似有傷心,瞿名臣聽了微微蹙眉。
“怎麼,你對這個想置你於死地的女人還產生感情了不成?”
“不!我對她沒有感情!”
江月橙失聲否認,蒼白的神色因為激動而現出不正常的紅暈。
“是嗎?那你還在猶豫什麼?給她們母女喘息的機會,讓她走出警局再害你們一次?”
瞿名臣冷笑發問,那樣的語氣落在江月橙耳裏聽起來格外的充滿諷刺。
病房裏詭異的安靜了幾分鍾,他們誰也沒有說話。
從江月橙的表情看,瞿名臣知道他在下決心。
他安靜的等待,等待江月橙說出決定。
也不知道具體過了多長的時間,江月橙總算是開口了。
陶文月害死了他的父母,這筆帳,他始終是無法忽視的。
至於江君凝,他也打算動用法律的程序將她趕出江家。
將他總算在關鍵的時候沒有心慈手軟,瞿名臣凝重的臉色才稍稍緩解了幾分。
胡州將喻無為叫進來,瞿名臣再次將江月橙的意思複述了一遍。
見大少爺狠下心來對付君凝小姐和當家夫人,喻無為多久表現得有些意外。
整個江家,最了解江月橙的人莫過於喻無為。
他是一個寧願自己受傷,也不會傷害別人的人。
正因為這樣,他才選擇另外開辟天地,為的就是有一天與當家夫人鬧翻以後能有一個容身之地。
對於這樣的一個人,一定是傷透了他的心,他才狠得下心來回擊。
假如陶文月沒有害死少爺的父母,他說不定又會仁慈。
震驚的看了少爺一會兒,喻無為將目光轉移到了瞿名臣身上。
他無比真誠的向瞿少爺道謝,心中充滿了感激。
多虧了有瞿名臣在,否則,若是少爺一時心軟放過了那對母女,喻無為心裏一定會很不痛快!
幸好,他們可以出一口惡氣!
“少爺,那你先好好養傷,一切有我去解決!”
恭敬的說完這句,喻無為轉身離開了江月橙的病房。
離開醫院前,他特意去大小姐的病房查看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