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們為什麼又要回去啊?”
出了廚房以後,顧煊緊追不舍的又問了顧安沉這個問題。
顧安沉扶著顧煊,兩人不疾不徐的來到沙發旁坐下後,心中總算想好了說辭。
“煊煊,你離開南都去澳洲也已經有好幾年了吧?”
顧煊不知道他姐姐這樣問話是何意,隻是愣愣的看著她點了點頭。
“是啊,快三年了,每天都掰著指頭數日子,離了家才發現同樣二十四小時是那麼漫長!”
如果時光再回到三年前,他恐怕都沒有勇氣再做一次同樣的抉擇。
顧安沉從弟弟的聲音裏聽出了落寞與委屈,她淡淡的笑了笑,抬手動作溫柔的撫了撫他細碎柔順的頭發。
“傻小子,你別總是想家,就不會感覺時間長了啊!讓你每天給我發信息你又不肯,現在才來說覺得時間漫長,你不是自討苦吃是什麼?”
對於姐姐這樣的說法,顧煊沒有做任何辯解。
她不知道他對她的依戀有多深,她壓根不知道他有多舍不得離開她。
因為對她的感情深,因為太多的舍不得,顧煊根本不敢見顧安沉。
在機場登機離開的時候,他始終沒有回頭。
他害怕一回頭,自己就再也挪不動向前的腳步了!
“姐姐,你還沒有告訴我,我們為什麼這麼著急的回去呢?我才剛來梅城,還想著傷好了之後,讓你帶著我去玩呢!你在梅城生活了三年,應該對這裏比較熟悉了吧?有你給我當導遊,想著我就很期待!為什麼要回去啊?”
顧煊轉移話題,不讓他姐姐再說他不願意聯係她的事情。
顧安沉正好不願意討論梅城之事,她現在迫切的想要離開這個地方,一點也不願意多待。
“當然是回去看看母親啊!你想想啊,你都離開南都三年了,這麼多年沒去看母親,你一點都不想她嗎?”
顧安沉睨著顧煊問,她將這個借口說出來,顧煊立即就不再糾結為什麼這麼急著趕回南都了。
“姐姐說的是,那我們吃過早餐就趕緊回南都吧!我有好多好多話想對母親說呢!這麼多年沒去看她,母親說不定都生氣了!”
顧煊垂著頭愧疚的自責,見他終於不再詢問為什麼,顧安沉終於鬆了一口氣。
“而且,回南都之後,我們與雲家還有一筆賬要清算,煊煊你害怕嗎?”
顧安沉本是不願意提起雲家的,可是,回到南都了若是不找點事情來做,她的一顆心恐怕很難保持安穩。
南都,還有名媛會所的存在讓她與瞿名臣糾葛著。
若是日日都待在那個地方,顧安沉少不得會想起瞿名臣的好。
那個地方,是瞿名臣憑借著他的影響力讓南都的兩大家族做出讓步的,若是她顧安沉本人出馬,別說她沒有讓慕容傾毀掉,那夜,就是她真的被那幾個男人輪了,憑著慕容家在南都勢力,顧安沉根本什麼都不能做。
別說得到一家公司,她甚至連最基本的尊重都不可能得到。
弱肉強食,這就是這個世界的生存法則。
顧安沉若是再倔強些,她真的恨不得將名媛會所一並還給瞿名臣。
但是,她不能。
與雲家對抗,顧安沉還需要堅強的後盾來支持自己,她必須有自己的影響力。
權衡之下,她自作主張的將名媛會所當成了瞿名臣給她的精神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