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慕陽離開顧安沉家以後,由曲折開車,他們一刻也不停歇的趕往了梅城。
如果不是父親召得急,許慕陽倒是一點也不想離開。
他向安沉表白後,兩個人的關係都還沒有得到絲毫進展。
沒有從安沉那裏得到一點回響,這讓許慕陽多少有些不放心。
他的這種不放心,倒不是來自於瞿名臣,而是來源於顧煊。
那孩子可以說是他看著長大的,他壓根兒就沒有想過有一天那小子會成為他感情路上的對手。
現在瞿名臣在梅城,安沉故意隱瞞了自己的行蹤,許慕陽最為擔心的不是那個男人,而是顧煊。
畢竟,對顧安沉而言,顧煊是個非常特殊的存在。
他們兩人即便是沒有血緣關係,可他們之前的情意,卻比那些親生的兄弟姐妹要好上太多。
為了顧煊,顧安沉連自己美好前程和尊嚴都可以舍棄,這不得不讓許慕陽感覺到危險。
“少爺,您說,老爺這麼風風火火的將您叫回去,到底是為了什麼事情啊?”
曲折邊開車邊問,心裏總覺得有些不安穩。
許慕陽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他也不知,遂搖頭。
“如果我沒有猜錯,應該是與瞿家有關吧!這兩年裏,老爺子暗地裏與瞿家做了很多較量,可每次都擺在了瞿名臣手裏。他這麼急著叫我回去,想必是與此事有關。”
除了家族利益上的事情,許慕陽實在不知他父親風風火火將他叫回去會有何事。
他們父子錯過了二十多年,關係本就淡薄。
若不是各取所需,實在是難以友好相處。
對於父親,許慕陽心裏頭一直埋著一團火。
他表麵上看著對他父親恭恭敬敬,實則上正是因為沒有感情,所以顯得生疏。
“我想也是,老爺一旦遇到什麼大事,必定會找大少爺您商量。他那樣著急的讓我叫你回去,應該是遇到什麼大事了。”
對於許慕陽的說法,曲折表示讚同。
兩人一路沉默,到達許家別墅的時候,看到裏麵人頭攢動,音樂鼎盛的情景,許慕陽有些愣神。
“這是怎麼回事?”
許慕陽不解的看向曲折,對眼前的情景表示疑惑。
曲折同樣也是一臉懵,完全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
“我不知道啊,少爺!早上老爺打電話來的時候,他隻是語氣很嚴肅的跟我說讓我告訴您趕緊回來,至於其餘的,一個字也沒有多說。”
曲折老老實實的交代,不敢有絲毫隱瞞。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到底是什麼情況,咱們先進去看看再說。”
許慕陽看著曲折鎮定無比的說,沒有因為情況的變化而亂分寸。
走進客廳,許老爺看到許慕陽回來,他揮手示意樂隊停止演奏。
待許慕陽行之跟前,他才笑著讓旁邊的服務員遞給許慕陽一杯紅酒。
“兒子,生日快樂。過了幾年,你就三十歲了,三十而立,父親希望你早些成家立業,在這片天地裏幹出屬於你的一片天地!”
許父慷慨激昂的一席話,直接叫許慕陽給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