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酒吧吧台前,顧煊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許慕陽見他心情如此不好,也沒有勸他,他隻是給酒保使眼色,讓他將酒盡量調得淡一些。
待到顧煊喝得差不多的時候,許慕陽才拍著他的肩膀關切地問道:“我才離開南都不過一個晚上而已,你怎麼就這樣了?告訴我,是你姐姐罵你了,還是哪家的姑娘欺負你了?”
因為顧安沉之故,許慕陽對顧煊是有那麼一點點意見。
可是,他們兩個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兩個人之間的感情還是很深厚。
看到顧煊這樣不高興,許慕陽當然還是很關心。
“沒什麼,就是覺得自己是個男人了,應該鍛煉鍛煉酒量!”
顧煊不是那種遇見誰就願意敞開心扉吐露心思的人,他喜歡一個人想,一個人思考。不到迫不得已的時候,他是不會的伸手向人求助的。
他所說的這番話明顯很官方,許慕陽聽了笑了笑,不予置否。
“好吧,既然你不想說,那哥也不問了,咱們今夜就喝酒。不過,你要是想說給哥聽,哥就願意做你的樹洞,接受你心裏的那些不開心。”
許慕陽端起一杯酒笑著對顧煊說,那樣溫暖的感覺讓顧煊的防備漸漸鬆懈。
顧煊之所以不想向許慕陽袒露心思,主要是因為他還沒有摸清許慕陽對他姐姐到底是什麼態度。
昨天早上,他因為姐姐的那一番話而生氣。
就因為那樣,顧煊躲進了臥室裏。
雖說臥室距離餐廳有一段距離,顧煊聽不見許慕陽對他姐姐說了些什麼。
但是,他時不時的有聽到姐姐的笑聲,那就讓他十分介意。
許慕陽對姐姐的心思,顧煊是知道的。
他知道許慕陽喜歡姐姐,而且喜歡很多年了。
隻不過,他的姐姐一直把許慕陽當哥哥。
從梅城回來的時候,姐姐說她不想理會瞿名臣了。那時,顧煊滿心以為瞿名臣在姐姐這裏沒戲了。
沒有了瞿名臣的事兒,那麼許慕陽自然就上升成為了顧煊的第一勁敵。
他擔心他在他之前向姐姐表白了心思,心中戒備著。
如今瞿名臣以意外之外的速度出現,打亂了顧煊安排好的節奏和計劃。
他知道,他還是依舊得與許慕陽站成一線,畢竟相對於許慕陽來說,瞿名臣的危險係數更高。
誰讓姐姐的心屬於那個男人呢?隻有讓瞿名臣走,他才能重新看到希望。
“姐姐說你回梅城不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處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顧煊沒有立即向許慕陽說明原因,他端著酒杯的手頓了頓,如此開口道。
他終於不再是悶悶地繼續喝酒,許慕陽淡淡的笑了笑。
放下酒杯,看起來無比真誠的說道:“確實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回去了一趟,一處理完我就趕回來了。我在回去的路上看到了你姐喜歡的那個男人……想到你怎麼喜歡他,這就把你約出來了!”
即便是謊言,顧煊也信了。
他不在意的許慕陽是不是在回天鵝湖畔的路上見到瞿名臣的,他隻在意的是那個男人帶走了他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