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如預想中一般打擊到瞿名臣,顧煊的臉色很不好看。
他不快的給自己灌酒,一杯接著一杯,喝得仿佛不要命一般。
瞿名臣也不阻止他,隻是給胡州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給竇淵打電話。
一個人連著喝了幾瓶,顧煊心頭的不快並沒有得到排解。
他看向瞿名臣,責問他怎麼不喝。
瞿名臣慢慢的為自己倒上一杯,看向顧煊時,他也問出了自己心頭的問題。
“顧煊,如你所說,今天我們兩個坐在這裏就是來坦白問題的。你告訴我,你堅決反對我和你姐在一起,到底是為什麼?”
是因為自己喜歡顧安沉?
還是因為許慕陽的挑撥?
又或簡單的隻是因為因為不放心他?
瞿名臣的問題一出,顧煊喝酒的動作一頓。
為什麼?
他心裏的原因好像並不單純。
但是自己喜歡姐姐的事情能說出來嗎?
眼前的這個那人那樣愛他的姐姐,說出來,隻會讓他更戒備自己吧?
他現在可是打著親情的幌子才可以這麼理所當然的來質問瞿名臣,若是換了一個身份,他恐怕並沒有勇氣。
“為什麼?”
顧煊帶著幾分醉態自問,不願將心裏的答案說出口。
瞧著他這副模樣,瞿名臣心中卻是明白了個大概。
顧煊不願意說,一定是不想讓他知道。
而不想讓他知道的,無非是他對顧安沉的心思。
“你不用說,我已經知道了!”
沒等顧煊回答,瞿名臣這樣對他說道。
他的話讓顧煊訝異的看著他,臉上的表情十分豐富複雜。
“你知道?”
怔愣半天,顧煊奇怪的看著瞿名臣問。
他不知道瞿名臣知道了什麼,但是他那篤定的樣子讓顧煊有些心虛。
瞿名臣沒有立即回答顧煊,他停頓了好一會兒。
空氣中散發著靜謐,那樣的氣氛讓顧安沉感到很窒息。
許久,他終於啟唇:“沒錯,你在想什麼,我都知道。而且,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無論你做什麼,你們的關係永遠都不會變。當然,如果你願意,你可以把它變得更糟糕。”
瞿名臣也同顧煊開始一樣打起了啞謎,他的話沒有明說,但是他話裏的意思,顧煊都懂。
你們的關係永遠都不會改變?
瞿名臣這是在警告顧煊,他在告訴他,他與他姐姐之間除了姐弟關係,不會再有什麼變化。
顧煊聽不得這話,領悟過來,他蹭的從座位上站起,怒視著瞿名臣:“你胡說!”
他這般憤怒,有掩飾不住的心虛。
見將這小子激怒,瞿名臣淡淡一笑:“有沒有胡說,你心裏不是已經有答案了嗎?”
隻這一句,顧煊便再也說不出話。
瞿名臣所說的話,正中顧煊的痛處。
他不敢跨出那一步,就是因為擔心會破壞他與顧安沉之間的姐弟關係。
瞿名臣還真是了不起,居然這樣清楚他的弱點。
話已至此,繼續再聊下去已經沒有意義。
瞿名臣抽身離開,隻剩下顧煊一個人繼續坐在夜市裏喝酒。
臨走前,他留下了竇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