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沉和瞿名臣還沒有到達涴花園,顧煊和雲柳之間的戰爭就已經打響了。
起初,雲柳並不知道顧煊到他們家來是鬧事的。
正欲打開別墅大門讓他進去,她卻敏銳的發現顧煊並不是一人前來的。
她趕緊命人將他擋在門外,堅決不允許他進雲家。
“姓雲的,你這是做賊心虛了麼?竟然連門都不敢讓人進?”
看著雲柳這著急緊張的樣,顧煊盯著她用嘲諷的語調詢問。
說起來,雲柳也算是看著顧煊這孩子長大的。
失去孩子以後,她消極了好長一段時間。
身體虧損,加上心情抑鬱,雲柳整個人瘦掉了一大圈。
雲父擔心她繼續這樣下去會毀了自己,於是便派了幾個人陪著她到處去旅遊散心。
休養了大約有五年,雲柳才漸漸從痛苦中走了出來。
她回到雲氏替父親打理家業,將一直在市場部工作的顧明德調到了她身邊做特助。
有一次因為工作去到顧家,從見到顧煊之後,她便常在顧家進出。
算算年齡,顧煊與她被丟掉的那個孩子差不多大。
正是因為這點關係,她對他總是懷有一種比較特殊的感情。
雲柳很清楚,她是把對兒子的思念寄托在了顧煊的身上。
就因為這一層原因,雲柳對顧煊就像對待自己的兒子一般。
在顧煊十歲那年,她將在心中醞釀了很久的想法說出來了。
她有意當顧煊的幹媽,然而卻被顧煊給拒絕。
顧煊也不知道到底是為什麼,他打小就特別排斥雲柳,見到她整個人就像一隻刺蝟一般,將渾身的刺都豎起來。
剛開始的時候,雲柳還能接受顧煊的小孩子脾氣。
漸漸地,她的耐心全被磨沒了。
特別是當她知道那個傷害她,還拋棄她兒子的男人過得那樣風生水起時,她的心裏被怨恨填滿。
她無法接受婚姻,對顧煊和顧家的感情變得複雜起來。
“顧煊,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今天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麼,我很清楚。我明知道你是來鬧事的,你說我會放你進來嗎?”
雲柳似笑非笑的盯著顧煊反問,堅決沒有讓他進去的意思。
“哦?你知道我來這裏的目的?”
顧煊佯裝驚訝的看著雲柳,那反應裝得極真。
“你不就是因為三年前的事情嗎?顧煊,不是我說你,三年前若不是我逼著你出國,你會有今天這樣的成就嗎?我那麼做,都是幫你啊!”
雲柳不愧是雲柳,一口的伶牙俐齒,把黑的也說成了白的。
聽到如此顛倒黑白,不分是非,顧煊終於忍不住冷哼。
他來找雲柳算賬,自然與三年前的事情分不開。
但,這不是顧煊今天來這裏的主要目的。
三年前,除了出國這件事,顧家可謂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母親去世,這件事情在他心裏一直存有疑問。
表麵上母親是自殺,但顧煊清楚,如果不是發生了什麼特別的情況,依著母親的性格是絕對不會走這樣的極端。
然而母親在遺書裏除了叮囑姐姐照顧他,其餘的什麼話也沒有提。
那段時間,雲柳頻繁的來顧家。
顧煊恰逢高考,他回家得本來就晚,可他還能看見雲柳,這足以說明這個女人疑點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