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州開車送顧安沉去醫院,時近中午,路上稍稍有點堵。
瞿名臣不停的催促,胡州十裏加急,總算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醫院。
外科室裏,醫生看到顧安沉受這麼嚴重的傷,明顯被嚇到。
“怎麼會刺傷手?看這受傷的角度,一看就不是故意的吧?到底是有多大的仇啊!”
醫生一邊給顧安沉清理,一邊皺著眉詢問。
顧安沉不知道該作何回答,隻是蒼白著臉色沉默。
傷者不說話,醫生便將矛頭對準了瞿名臣。
他責怪他沒有照顧好自己的妻子,一看就是個不合格的丈夫。
被這樣無端指責,瞿名臣俊朗的臉龐變得黢黑。
他陰沉著臉似乎在極力的忍耐,內心裏仿佛有兩個小人兒在打架,在努力的勸說他保持冷靜。
在這件事情之上,瞿名臣確實冤枉。
這醫生也不知道是受什麼刺激了,他開始指責瞿名臣後就沒有打算停,顧安沉在旁邊聽著感覺很是不忍,在醫生歇氣停頓的空檔,她找準機會插話解釋道:“醫生,這不關我家先生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弄傷自己的!”
既然醫生將瞿名臣誤會成了自己的丈夫,顧安沉順著他的話隻好將瞿名臣稱為她家的先生。
傷者開口解釋,醫生這才知道是他誤會了瞿名臣。
他悻悻的住了嘴,終於安靜的給顧安沉上藥。
顧安沉受傷,瞿名臣心裏原來是一肚子火的。
被醫生莫名奇妙的誤會,他真的好想爆發,差一點就爆發了脾氣。
若不是擔心醫生與自己較勁,害怕他不給顧安沉包紮傷口,瞿名臣說不定會揪著這個話嘮醫生狠揍一頓。
他忍了又忍,始終遊走在暴走邊緣。
顧安沉適時幫忙解釋,她的一句‘我家先生’便化解了瞿名臣心中所有的怒氣。
她當著醫生的麵承認他是她的男人,這種幸福感讓瞿名臣無比滿足。
他不再與這個話嘮醫生計較了,他深情的凝視著顧安沉,那寵溺的眼神似是快要滴出水來。
半個小時後,終於包紮完畢。
瞿名臣將顧安沉帶走,片刻也沒有在裏麵多待。
“誒,這位先生,太太,你們等等,我還有注意事項沒有告訴你們呢!”
醫生看著瞿名臣將顧安沉抱走,他朝著他們的背影大喊。
聽這醫生叨叨了幾十分鍾,瞿名臣的耳朵都快要生出繭子了。
他的耐性被耗盡,身後傳來醫生的話,他照舊是腳步不停。
胡州見狀,立即向醫生請示他來聽。
這個醫生雖說是囉嗦了一點,但到底還是很有醫德的,因此他並未與瞿名臣計較,隻是嫌棄現在的年輕人太沒有耐心,轉過身時,他便將顧安沉的注意事項都告訴了胡州。
一大上午鬧了這麼精彩的一出,顧安沉肯定是沒法安心的待在自己家裏了。
第一,瞿名臣堅決不允許。
第二,他們還有很多事情需要消化。
雙C年華酒店的套房內,瞿名臣將顧安沉安放在沙發床邊後,他便重新拿起顧煊的資料開始查看。
這份資料,是竇淵今天早上才送到酒店來的。
當時他因為太困,便沒有來得及翻閱。
昨晚,天鵝湖畔那邊又出現了形跡可疑的人。瞿名臣擔心他們會傷害到顧安沉,剛開始打算走掉的他,到底還是放心不下又回到了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