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接通,那端卻並沒有人說話。
顧安沉喂了幾聲,顧煊就是不回答。
“怎麼回事?”
顧安沉疑惑地看向瞿名臣,一臉無措,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瞿名臣將手機拿過來,他將其掛斷,然後再撥了一遍,結果還是一樣。
“別著急,我給胡州打個電話,讓他立刻找到顧煊,看看是什麼情況。”
瞿名臣摟著顧安沉的肩膀安慰,心裏擔心她著急起來就亂了方寸。
她是有身孕的人,先前隻是覺得看到油膩的東西會惡心作嘔,現在已經會時不時的暈倒。
竇淵說過,隻要她胃裏空了,就極有可能有那樣的危險。顧安沉現在是兩個人,她容易餓得快,瞿名臣可不敢拿她的身體來冒這個險!
顧安沉確實是想親自去找顧煊的,但是,她並不知道他在哪裏。
所以,當瞿名臣這樣說的時候,她沒有異議。
“好,胡州找到煊煊後,讓他立刻回消息!”
“放心吧!顧煊那邊我早已經派人跟著,很快就會有消息的!”
瞿名臣沒有隱瞞自己跟蹤顧煊的事情,他知道,即使他不說,安沉心裏都清楚。
上午的事情,已經暴露了一切。
“那就好,那就好!”
眼下,顧安沉沒有閑暇去追究瞿名臣的做法對不對。相反的,她還覺得有幾分慶幸。
瞿名臣派了人跟蹤煊煊,這麼一來,她很快就可以知道弟弟的消息。
上午發生那樣的事情,她應該緊緊跟著他才對。
可當時她受了傷,根本沒有多餘的力氣去管那麼多。
晚餐與父親一起吃飯時,顧安沉把自己的傷口隱藏了起來。
或許是她所提出的問題太過讓父親震驚了,這才讓他沒有更多的注意力放在她手上。
母親自殺的疑團還沒有徹底解開,顧安沉與父親之間的隔閡就還在,她不想借由傷口來緩和她與父親之間的關係,他們之間,需要真正的和解。
瞿名臣寵溺的撫了撫顧安沉的頭,這便轉身給胡州打電話。
一個電話過去,胡州就開始了行動。
半個小時後,瞿名臣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胡州告知他們,顧煊目前正在一家小酒館裏喝酒。身邊有雲家那兩兄弟陪著,此時此刻已經醉得不省人事。
盡管知道了弟弟的行蹤,顧安沉心裏卻依舊是放心不下。
對於顧煊,顧安沉即使知道了他是雲柳的兒子,她還是沒法不去在乎。
在她的心裏,顧煊始終就是她的弟弟,與其他人無關。
“安沉,你先休息吧,我讓酒館裏把顧煊接回來!”
當胡州說雲家兩兄弟不允許胡州帶的人靠近顧煊時,瞿名臣打算親自前去。
對於瞿名臣身邊的人,雲家兩兄弟都是清楚的。
他們知道胡州是瞿名臣的人,自然不準他靠近顧煊。
情況呈現出僵局,瞿名臣隻好跑一趟。
“不,讓我和你一起去吧!現在這個時候,顧煊一定是誰的話都不想聽。不過,他不會拒絕我的!”
顧煊是顧安沉的弟弟,他是什麼樣的人,她相當清楚。
正是因為這樣,她才不想瞿名臣去浪費時間,甚至白跑一趟。
瞿名臣不願讓顧安沉奔波,話到嘴邊,他卻是將這話收住了。
“好吧,一起去,不過一路上你多休息,到了目的地,我再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