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從這裏硬闖出去,顧安沉隻好轉過身來走向許中傑。
她知道,若是不能如了這風流少爺的心願,他定然不會放她離開。
“是不是隻要我跳了,你就放我走?”
慢慢踱步到許中傑麵前站立後,顧安沉麵色清冷的問。
眼下,她已經沒有時間去在意自己的尊嚴了。就目前來說,對顧安沉最為重要的事情是立即去阻止瞿名臣和許慕陽之間的爭鬥。
兩虎相爭,必有一傷。
顧安沉雖不清楚許慕陽有多少實力,但他若是憑著許家奮力回擊,瞿名臣肯定也討不了好。
他們一個是她的愛人,一個被她當作親哥哥……這兩個男人對她來說都非常重要……
盡管他們之前都做了不少令她傷心的事情,但顧安沉不希望看到他們任何一方受到傷害!
隻要能夠阻止他們,她可以不要尊嚴。
“是,也不是!”
許中傑搖晃著酒杯回答,看起來是吃定了顧安沉。
“什麼意思?”顧安沉問。
“本少爺記得,我剛剛好像不是那麼說的。你不僅要跳,還要一點一點脫下誘惑我,明白?”
許中傑眯著眼笑著說,那淫邪的眼神兒似乎穿過薄薄的衣衫要將顧安沉看透。
這男人的心理,顧安沉怎麼會不懂?
他是在花叢中流連慣了的,此番盯上她,肯定誌在必得。
顧安沉明白,但要做到卻很難。
在雲家酒吧工作的三年,她雖然負責跳舞,然而卻不用陪客周旋。盡管會有男人不斷的想找她麻煩,但她總有辦法躲過去。
可眼下這一關……她應該怎麼躲呢?
想了許久,顧安沉也沒想到一個可行之策。
萬般無奈之下,她隨著音樂扭了起來。
顧安沉有舞蹈功底,加上她有著曼妙的身材,舞動起來有勾魂奪魄之效。
許中傑早就被這個女人迷了心,見到她終於肯為自己跳一曲,頓時心花怒放。
他滿意的看著她,心裏充盈著征服女人後勝利的快感。
許中傑不懂,顧安沉跳的這一曲是她的絕望之舞。
花在盛放之後便是凋零之期,顧安沉這是在與那個美好的自己告別。
一滴眼淚落下來,緊接著便聽到哐當一聲,包廂的門被人踢開。
十幾個男人衝進房間,瞬間將許中傑團團圍住。
音樂聲戛然而止,顧安沉應聲而停。
失神的望著闖進包廂的男人,她雙腿軟了下去。
駱禹渲快步上前將其扶住,讓後迅速脫下了外套來給顧安沉披上。
“許中傑,你竟敢動你大哥喜歡的女人,簡直就是找死!”
將顧安沉護好以後,駱禹渲這才向許中傑發難。
聽到這句話,顧安沉瞬間明白了駱禹渲是許慕陽的人。
“駱禹渲,你不是和瞿名臣一夥兒的嗎?從什麼時候開始,你竟然替我大哥做事了?”
雙方人數差不多,硬拚起來許中傑不是沒有完全的勝算。許中傑也看出了其中的關係,因此他故意戳破這點,目的是提醒顧安沉不要站錯了隊。
顧安沉不知道駱禹渲是什麼時候和許慕陽走到一起的,但目前對她來說,比之許中傑,她寧願跟著駱禹渲他們走。
“許中傑,你不必挑撥,我與瞿名臣之間的事,我自有道理。倒是你,準備被關個三五年吧!”
說完這話,駱禹渲便吩咐了身旁的人在包廂裏找攝像頭。
不多一會兒,他們就拿到了錄像資料,隨後便帶著顧安沉離開了這地方。
走出‘天上人間’,顧安沉仿佛剛經曆了煉獄一般。
她用力的吸著冷空氣,似乎想盡早的將身體裏的汙濁之氣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