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些稀稀落落散在地上的照片,盛螢落不覺抓了下大腿。
螞蟻是鬥不過大象的。
她算是個聰明人,以尉凡裂的能耐,收拾一個落魄的盛家,就跟抬腳踩死一隻螞蟻般簡單。
“要談事情,能不能先給我件衣服?”
她現在還光著身子,被一個陌生人從上到下不時的打量著,真是不舒服極了。
可尉凡裂似乎很喜歡這種相處方式,輕哼了一聲,不屑道:“你覺得,你現在還有跟我談判的資本嗎?”
以他尉凡裂的能耐,誰敢動他絲毫?
即便是這個女人有膽子把那些東西散播出去,也沒人敢傳,除非是不要命了。
退一萬步講,就算是傳出去了,他也能讓那些看到的人都閉嘴。
黑白兩道,他不是白吃的。
天知道,尉凡裂今天是從哪兒來的閑情逸致,居然有空在這兒跟個女人談條件。
興許,隻是因為她能夠讓自己......
想到這兒,尉凡裂的喉嚨又幹癢的翻動了兩下。
盛螢落看著那代表著欲望的動作,立馬乖巧了許多,好漢不吃眼前虧,索性實話實說好了:“其實,根本沒有什麼備份,隻是我嚇唬你的。”
“嚇唬我?”
男人的雙眸瞬間變得暗黑,盛螢落小心翼翼點了點頭:“是的,我想這樣的話能威脅到你,然後我們就......”
盛螢落說到一半,又戛然而止。
她想要說他們就勢均力敵,可是話到了嘴邊,她才意識到自己根本沒忘記自己盛家大小姐的身份。
如今,隻不過是個為了掙錢的舞女罷了。
憑什麼去跟矜貴的尉凡裂勢均力敵。
想了想後,盛螢落又道:“反正就是沒有什麼備份,而且我時間那麼著急,又哪裏來的機會去備份,然後交給別人呢?尉先生那麼聰明,想想就什麼都知道了。”
聽她一席話,尉凡裂默認般的點了點頭:“說的是很有道理,不過,你怎麼讓我相信你的邏輯呢?”
“什麼?”
聽著尉凡裂的話,盛螢落差點吐血而亡,這是什麼破謬論?
“尉先生,既然覺得我說的有道理,又要什麼邏輯呢?”
她說著看了眼自己,為離開仍舊在奮力解釋:“更何況,剛才你也拍了我的照片,大不了你也拿來威脅我啊,我怎麼說也是女人,貞潔看的比你重要。”
“哼,就你?”
尉凡裂滿臉不屑冷笑出聲,那沙啞的聲線就像是刀尖兒一樣紮在盛螢落身上:“一個破敗的盛家小姐,要跟我尉凡裂的名聲相提並論,是誰給你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