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死你了嗎?”
尉凡裂反問了一句,低頭看見她那沒穿鞋的腳丫子,直接攔腰抱起往床邊走去。
“你幹什麼,我要看雪。”
“看什麼雪,連鞋子都不穿,你再著涼了我可不管你!”
男人的聲音雖然冰冷,可聽著,心裏卻是暖的。
她忽然怔住,仰著幹淨的臉龐,一雙眸清澈見底:“尉凡裂,你知道嗎,以前下雪的時候,我媽媽也是這麼提醒我的,讓我穿鞋,不然會著涼。”
她說著,眼底一片濕潤,又忙低下頭不讓尉凡裂看見,哽咽著:“但是我再也見不到我媽媽了,我再也聽不見她嘮嘮叨叨的聲音,再也聽不見她的囑咐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她,我希望她還活著,跟我好好的生活在一起,隻要她活著,讓我怎麼樣都可以。”
“可是我的媽媽再也回不來了,我再也見不到她,再也沒有媽媽了。”
盛螢落埋著頭,哭的撕心裂肺的,腦子都疼了。
尉凡裂看著心疼,伸手將她攬進了懷裏:“沒事的,你還有我,乖,沒事。”
盛螢落的心好痛,每每想起媽媽的時候,難過的都好像不能呼吸了一般。
可此刻被尉凡裂抱在懷裏,她的疼痛好似減輕了一半,覺得心安,覺得安全。
她小手輕輕抓著尉凡裂的衣服,吸了吸鼻子,然後聞到了一股有些熟悉的香水味。
女人的香水?
啟微微?
她記得似乎在家裏經常聞到這股香味,想了想,她眼淚汪汪的離開了尉凡裂的懷抱,自己抽了紙巾擤了擤鼻涕,忽然開始鬧脾氣了:“你回去吧,我自己在這兒待著就好了。”
她噘著嘴巴就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般,說著就要鑽進被窩去不理人。
尉凡裂抓住被子,不解:“你這是怎麼了?剛才還哭的感天動地的,現在就變樣了?”
“不用你管!”盛螢落抓著被子,可憐巴巴的道:“你去見你想見的人吧,身上的味道嗆死了!”
“......”
尉凡裂揪起衣服聞了下,這才知道原因,他根本就沒有在意,誰知道這死丫頭還開始吃醋了。
他強製的抓開被子,強迫盛螢落看著自己:“盛螢落,你是不是愛上我了?”
愛上他了?
盛螢落被問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隨即又忙著掩飾:“誰愛上你了,你別自作多情了,我就是愛上豬,也不會愛上你!”
“你現在是膽子越來越大了!”
尉凡裂抓著她入懷,忽然壞笑:“大姨媽走了嗎?”
“還沒!”
“這麼多天了還沒走?”
尉凡裂說著在她屁股上抓了一把,軟軟的彈彈的,壞笑著直接將盛螢落按在了床上。
“我大姨媽真的還沒走幹淨啊。”
“沒事,我不嫌棄!”
他吻上女人的唇,輕柔的猛烈的,一陣一陣把她帶入了佳境。
完事兒之後,他將頭埋進她的脖頸,吹著熱氣:“她搬走之後我沒有去看過,剛才隻是抽空去看了看。”
聽見解釋,盛螢落的臉更紅了,直接推開他:“幹嘛跟我解釋,你想去哪兒都是你的自由,我管不了。”
“是麼?”
“當然!”
“好,我懂了!”
懂了是什麼意思?
他懂了,盛螢落還不懂了。
次日,盛螢落正在病房裏看蘇雅蘭布置的任務時,啟微微拎著果籃來了。
“聽說你被打了,特意過來看看你。”
在外人眼裏,包括在尉凡裂眼裏,啟微微都是善良而知性的,她過來看盛螢落,也是想演戲給尉凡裂看,誰知,尉凡裂並不在病房。
“啟小姐怎麼知道我被打了?”
盛螢落放下手裏的材料,饒有興致的看向啟微微,忽然就覺得啟微微悲哀,愛了一個根本不可能愛上自己的人那麼多年,自欺欺人的感覺好受嗎?
“從我的助理劉雯口中得知的,你別忘了她原來可是你們設計部的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