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先生隻是傷在側腰,沒碰到韌帶,也沒有傷到骨頭,沒什麼大礙,隻需要靜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聽了醫生這麼說,盛螢落才算是放心:“那謝謝醫生了。”
送走了醫生,盛螢落才進病房,床已經全部都換新,尉凡裂躺在床上,裸著上身,腰間被一圈圈的紗布纏繞,但那紗布還是很快被血滲出一絲絲的紅。
她端著水杯過去,送到他的嘴邊,看著他幹涸的唇像是沙漠一樣幹燥,皺眉道:“喝點水吧。”
盛螢落一開口,是沙啞的。
尉凡裂開口倒不是說疼,而是調侃她:“是不是很著急很緊張,才會連話都說不出來?”
“......”
盛螢落簡直無奈了,拿著水杯放在一旁,瞪了他一眼:“尉凡裂,你是不是傻?你的手下那麼多人,為什麼一定要自己去冒險?”
盛螢落不知道自己為何說說出這句話,但她控製不住自己,就想說。
尉凡裂勾唇,一手攬著她到自己胸前,笑道:“你是在擔心我嗎?”
“才沒有!”
盛螢落紅著臉推開他,一不小心又碰到了尉凡裂的傷口,疼得他倒抽了口冷氣。
這下,盛螢落又慌張了,看著傷口很快滲出了新血,她指尖都是顫抖的:“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就按在了我的傷口上,要是故意的豈不是要把我給按死?”
尉凡裂說著瞅了眼那茶杯:“端來,喂我喝點水。”
傷員就是很了不起,喝完了水又讓盛螢落去弄點東西吃,說一天沒吃飯了。
還好盛螢落有先見之明煮了粥,盛了一碗後很快讓管家也拿了床邊的小桌子,給尉凡裂放在邊上。
她站在那邊不動,尉凡裂卻有些不高興:“你放在那邊,是覺得我還能動來動去的?”
呃?
被提醒,盛螢落才反應過來,他傷的是腰部,如果動來動去的話,不利於傷口的恢複,便忙端著碗喂他。
看女人機靈起來,尉凡裂才算是滿意。
喂完了粥,盛螢落又親自端來熱水,給尉凡裂擦了擦手跟臉之後,才安心下來。
“你就不好奇我為什麼會受傷?”
“你的保鏢都跟我說了,堂堂尉總也會受傷,也是很讓人吃驚的。”
在所有人眼裏,尉凡裂都是無所不能的,哪怕槍口真的對準了他的腦袋,他也能夠躲開。
可是現在,盛螢落覺得他不過也隻是個普通人,沒有大家想象的那麼堅強。
“哼,不然你去從槍林彈雨中走出來,看看你能不能全身而退。”
尉凡裂沒想到,自己居然遭到了這個丫頭的鄙視,堂堂尉總怎麼了?
當時的場麵,尉凡裂能夠隻中一槍出來,已經是奇跡,不知道多少人都會葬身在那槍林彈雨之中。
很久之後,盛螢落才聽說了那場槍戰的真實過程。
尉凡裂的小弟被對方綁架在船艙,聲稱如果尉凡裂還堅持要這批貨的話,就讓那群小弟去死。
尉凡裂雖然是混黑道的,但是卻十分在意手下人的性命,自然不能夠答應,便獨自進入了船艙去救人。
可就在他要出去的時候,對方的人忽然出來朝他開槍,當所有人都以為尉凡裂要葬身在這場槍林彈雨之中的時候,他從裏麵走了出來。
也因此,對麵的大哥對他也十分佩服,不僅僅將船裏的貨給了他,還跟他以兄弟相稱。
盛螢落知道,在他們那個道上,能夠做到如此重情重義,才是尉凡裂能夠立足的的根本。
忽然間,她對尉凡裂多了幾分的敬佩。
過了沒幾日,興許是看著尉凡裂一直沒有去公司,啟微微按捺不住來了家裏。
當時,盛螢落正拿著熱毛巾給尉凡裂擦身子,啟微微就那麼一聲不吭的闖入,看到這幅場景,她緊張又憤怒,她看著盛螢落仔細而又溫柔,時不時的抬頭去問尉凡裂,兩個人就像是相識了多年的父親一般,看的她心酸。
給尉凡裂擦完,正要端著盆倒水,盛螢落才發現站在臥室的人,她平淡的笑了笑:“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凡裂!”
啟微微說著走過去,可臉上的意思卻是憤怒的,她來就來了,關你什麼事兒!
走到床邊,看著尉凡裂的樣子,啟微微忍不住責怪:“發生這種事情你怎麼也不告訴我?你幾天不去公司,知不知道我很擔心你?”
“這不是沒事嗎?”
尉凡裂故作輕鬆的笑笑:“不過是小小的槍傷罷了,沒什麼大礙的。”
“槍傷還沒有大礙?”
啟微微蹙眉,介意的看了眼後麵,才道:“凡裂,以前你發生什麼事兒可是第一個告訴我的,怎麼現在什麼都不讓我知道,你是要跟我見外了嗎?是因為之前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