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繼續滾雪球,大約過了三四分鍾,她手裏的雪球越滾越大,都快抱不住了,便看向尉凡裂:“尉先生,你的金貴之軀能幫幫忙嗎?”
“幫什麼忙?”
看著尉凡裂那沒帶手套的手,盛螢落還是放棄了:“算了,還是我自己來吧。”
免得凍到了您的貴手,我又要被連累。
這赤果果的諷刺尉凡裂還是聽的出來的,當下就捋起了袖子也去滾雪球去。
盛螢落一看到這架勢,覺得十分新鮮。
堂堂尉大總裁,居然要在這兒陪著她一塊堆雪人了嗎?
她笑了笑,將手裏的大雪球放穩之後,偷偷摸摸的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
尉凡裂雖然從沒有做過這種事情,可做起來也一點都不陌生,三兩下,滾了一個比盛螢落那個還要大的雪球出來。
這下,盛螢落自愧技不如人了。
“尉先生果然厲害,這天底下就沒你幹不成的事兒吧?”
“別說那些虛的,不就是打雪仗嗎,我打死你!”
尉凡裂說著就拿大雪球朝著盛螢落扔過去,她急急忙忙躲閃,誰知腳下一打滑,結結實實的摔在了地上。
“嘶。”
她倒抽了口冷氣,摸著自己被摔痛的屁股,忍不住吼道:“尉凡裂,你謀殺啊,知不知道這地上摔一下多疼。”
“不知道啊。”
尉凡裂的回答就是如此欠揍,可人家也有那欠揍的底氣。
這下,盛螢落直接無奈了,好好好,你贏了。
尉凡裂也懶得跟她廢話,繼續回歸正題:“我的禮物呢?”
看著地上的兩個雪球,盛螢落轉了轉眼珠:“你等我一下。”
積雪已經被踩結實了,再進屋裏的時候,盛螢落極其小心。
她沒看到的是,尉凡裂看著她那笨手笨腳的背影,唇角居然不自覺的露出了笑意。
等到盛螢落再回來的時候,她手裏多了一根胡蘿卜和兩條海參。
她是想找別的東西來當眼睛的,可是黑豆太小,別的也找不到,便拿了名貴的海參,這也算是下了血本了。
看著她手裏的東西,尉凡裂就算是沒見過豬跑也吃過豬肉的知道她要幹什麼了,堆雪人。
當盛螢落利落的堆出一個雪人,尉凡裂直接就開始了無情的嘲諷:“這麼醜的東西,就是你送給我的禮物?”
“醜嗎?”
盛螢落拿了看,又將自己頭頂的帽子摘下來給雪人帶上,解釋道:“這可是最合適你的生日禮物了。”
“為什麼?”尉凡裂反問。
盛螢落撓了撓腮:“你富可敵國,什麼都不缺,我想送你物質上的東西,不如送給你快樂,而這雪人跟你的性格一樣,冰冷,不是很合適嗎?”
尉凡裂簡直想打人,瞪著女人:“你那前半句還能聽聽,像人話,後半句,像是狗在叫!”
噗!
這算是開玩笑嗎?
來自冰山總裁的玩笑。
然後下一秒,盛螢落被雪球擊中,冰涼的雪沿著圍巾就進了脖子裏麵,她一個激靈,隨手抓了把雪就朝著尉凡裂扔過去:“打雪仗誰不會,上大學的時候我最喜歡打雪仗了。”
“上大學?”
聽到這個字眼,尉凡裂走過來直接抓住了她的手:“上大學的時候跟誰一起打雪仗?李廣翰?”
呃?
盛螢落此刻覺得自己有罪,幹嘛就那麼單純。
看著尉凡裂較真的樣子,她真心想哭:“不是啊,是跟孫瑤光,沒有跟李廣翰一起打過雪仗。”
剛才說他性格冰冷已經被罵過了,現在要是提起李廣翰,估計要被尉凡裂吃掉。
“確定沒有?”他又反問,一副要去調查的模樣。
盛螢落慎重的思索之後,還是決定承認:“好吧,有,我們打過雪仗。”
“也像是這樣嗎?”
“不是啊,那時候在學校很多人,很多人一起打雪仗,而且場地更大。”
盛螢落說著就回憶起了從前,上大學那段時光是她最無憂無慮的日子,有閨蜜,有男朋友,不愁吃喝,顏值在線,無論怎麼活著都覺得十分輕鬆自在。
可生活不會永遠都一帆風順的,總會有波瀾。
“你們還一起做過什麼?”
尉凡裂心裏不太舒服,想著這死女人可能會跟李廣翰一起做過許多事情,就恨不得去把李廣翰給吊打一頓。
一直追問,這是想幹嘛?
盛螢落深吸了口氣,覺得有些恐怖,在說之前,她舉手指發誓道:“既然是你問的,那麼我聲明,現在李廣翰在我心裏就是個屁,我絕對沒有緬懷過去的意思,一會兒你不能因為這個生氣而懲罰我。”
說是要說,條件還是要講好的。
尉凡裂想也沒想,便答應了。
然後盛螢落繼續說:“從認識之後,我們就經常一起泡圖書館,去食堂吃飯......”
盛螢落巴拉巴拉的說了一大堆,然後眼看著尉凡裂的目光越來越憤怒,她嚇的不再繼續下去:“說好的不生氣的,你這是什麼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