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想開就好。
不過盛螢落心裏也有輕重,她知道孫瑤光真正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樣子,也知道,現在對秦亮,孫瑤光應該是認真的,那麼,自己的想法還能繼續嗎?
剝了兩斤的小龍蝦,她隻覺得手指尖都麻木了,看著時間也不早,便離開了孫瑤光的家。
離春節很近了,香城的天也一天天的冷下來,寒冬,盛螢落捂緊衣領走在街上,滿心都是惆悵。
事情一樁接著一樁,每當有了眉目,都會被別的事情給截斷。
她想,是不是應該換一種生活方式,換一種解決問題的方法?
冷風不斷打在臉上,忽然間,放在口袋裏的手機震了起來,指尖被震的酸麻,她才拿出來看,是尉凡裂。
猶豫了片刻,接通,男人低沉有磁性的聲音傳來:“站在對麵等我!”
嗯?
她愣了一下,抬眼望向對麵,一輛顯眼的邁巴赫正停在那邊,男人那雙鷹鷙般的眸正盯著自己。
她知道尉凡裂的本事,隻要他想找到,就算是走到天涯海角,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她隻能點頭:“好。”
兩分鍾之後,車子停下她身旁,帶著後麵被堵住的長龍,她無奈,隻能迅速上車,讓尉凡裂開走。
車子快速上了高架,尉凡裂的喉嚨翻動了兩下,才問出口:“去哪兒了,一整天沒見到你!”
一整天?
應該是好幾天吧?
這一周一來,早上她出門是靜悄悄,晚上同樣是靜悄悄,他們大概一周沒照過正麵了。
她揉揉太陽穴,掃清思緒:“去了瑤光那邊。”
尉凡裂撇頭,看了眼她的側臉,似乎清瘦了不少:“那為什麼會在街邊遊蕩?”
“犯法嗎?”
她扭頭看向窗外,淡淡的語氣裏似帶著些埋怨:“回家也是憋在房間裏,在外麵遊蕩著空氣更新鮮。”
說出這句話,盛螢落也是有些許的吃驚,她這是在跟尉凡裂抱怨嗎?
她的心,輕輕的收緊了一些。
男人唇角掠上一抹輕蔑的笑:“你不是說喜歡獨處?才冷落你幾天,你就受不了了?”
這幾天,尉凡裂是故意的,他倒是想看看盛螢落能憋到什麼時候,那些不在意,那些漫不經心是真的還是假的。
這麼一說,好似戳到了盛螢落的心裏一樣,她驚了下離開車窗,眸色複雜,沒有多說什麼。
她也算是了解尉凡裂,此刻,無論她說什麼,尉凡裂都會有話對,要麼是生氣,要麼更是諷刺。
與其看著他的情緒變化,不如以不變應萬變。
車上的半小時,對盛螢落來說是一種煎熬,一下車,她便飛速往樓上去。
走到拐角的時候,卻碰到了從上下來的啟微微,兩個人見麵,氣氛瞬間高漲起來,眼看著,免不了一番唇槍舌戰。
可當看見尉凡裂推門進來的時候,啟微微那臉,立馬就變了,甚至拉著她的手熟絡起來:“螢落,前幾天凡裂說的話隻是在氣頭上,這兩天他已經消氣了,就跟我們一起吃晚餐吧。”
她的語氣好似柔和,帶著一股來自骨子裏的柔。
不過,盛螢落見慣了她兩張臉的樣子,自然不會再被唬住,她推開啟微微的手,笑意清冷:“不用了,你們慢用。”’
此刻,尉凡裂的眸光望過來,鎖緊盛螢落那張臉,語調冰冷:“給你臉就接著,真是把我惹怒了,後果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