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要說起來,兩個人的關係也很親近,可是就這麼坐著,盛螢落多少還是覺得有些尷尬。
既然都聊到了這裏,徐嵐就免不了的說起了從盛煌口中得知的事情:“螢落啊,我剛才不知道你爸爸就是盛煌,所以問了你孩子的事情,阿姨真的很誠心的跟你道歉,你這孩子也是不容易,自己獨自帶著孩子養活了這麼大,要是你媽媽還在世,得有多麼心疼你。”
都知根知底的,也沒什麼好藏著掖著的了。
盛螢落坦然的笑了笑:“好壞我都已經熬過來了,您看我現在生活的不是挺好的嗎,我媽媽知道的話,也會為我感到開心的。”
“是啊,好孩子。”
徐嵐拉著她的手一陣的感歎,直到包奕凡敲門進來:“婚禮馬上就要開始了,媽,奶奶叫你過去呢。”
“嗯,好,我馬上過去。”
徐嵐說著起身,伸手拭去了臉龐的淚水。
她離開後,包奕凡才走進來,好奇的在盛螢落身上打量著:“你到底是有什麼魔力啊?”
“什麼魔力?”
盛螢落有些尷尬的起身,看著自己身上優雅而不露骨的紅色禮服,納悶的問:“很奇怪嗎?”
她覺得這件衣服挺好看的,沒穿過,而且十分好看,又是婚禮,又是除夕,就是要紅紅火火的才顯得喜慶。
包奕凡搖頭:“不是衣服的問題,我是在想,你到底有什麼魔力,讓我奶奶和我媽媽都這麼喜歡你。”
“想知道嗎?”
“當然。”包奕凡點頭說。
盛螢落卻神秘的笑了笑,從他身邊繞過去:“我不想告訴你。”
“誒,盛小姐,你這樣就不厚道了,搶走了我媽媽和我奶奶對我的愛。”
包奕凡追著出去,兩個人就像是打情罵俏的青梅竹馬一樣。
你追我趕的就快要走進會場的時候,盛螢落迎頭就碰到了正要往外走的男人,尉凡裂。
才一天不見,他的臉色差了很多,整個人都像是消瘦了,神態也不怎麼好,情緒也不太好。
她愣了一下,後麵的包奕凡已經追了上來。
“尉總,歡迎歡迎。”
“包總,不介意的話我把盛小姐借走一會兒。”
尉凡裂是什麼人,一看他們這興高采烈的樣子就知道兩個人的關係不一般。
他說著要去拉盛螢落,卻被盛螢落不留痕跡的閃開,她尷尬的笑了笑:“那個,尉總,婚禮馬上就要開始了,有什麼事情還是在裏麵說吧。”
“你確定?”
尉凡裂挑眉,眼神裏帶著濃重的威脅,他知道盛螢落害怕的是什麼。
果然,盛螢落的確也十分在意,畢竟包家人知道她有孩子,但是並不知道那個孩子是跟尉凡裂有關的。
她也並不想讓大家知道,無奈之下,她隻好對包奕凡抱歉的笑笑:“我跟尉總有點工作上的事情要談,去去就來。”
“ok,快點回來,奶奶希望你見證她幸福的時刻!”
包奕凡一向都很紳士,不喜歡為難別人。
大家都是往裏麵走,他們卻是往外出去。
孫瑤光跟秦亮過來的時候,看見一前一後的兩個人,剛想要開口叫住,卻被秦亮拉了拉手:“別打攪了,他們指不定有什麼事兒呢。”
“能有什麼事兒?”孫瑤光瞥了眼秦亮,不舍的往宴會廳走去。
一路走到了酒店的後花園,尉凡裂才停下腳步:“微微過世了,沒能讓你親耳聽到她說的實話,但是我還是拿到了證據。”
尉凡裂說著,就拿出手機開始播放音頻,在尉凡裂質問啟微微為什麼要陷害自己的時候,隻有啟微微的道歉。
音頻結束,他收起手機:“沒別的意思,就是讓你知道,當年我從未想過不要這個孩子。”
“那又如何?”
想起啟微微的過世,盛螢落覺得尉凡裂應該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為什麼從尉家出來,啟微微會選擇自殺?
她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尉凡裂:“啟微微怎麼說也跟你經曆了那麼多事情,你那樣刺激她,讓他走投無路的選擇自殺,難道你的心裏一點都不自責嗎?你不會感到痛苦嗎?”
居然還第一時間拿了音頻過來在自己麵前洗白。
她看著麵前的男人,忽然覺得尉凡裂心機好深,除了自己的利益,他的心裏有感情可言嗎?
“為什麼要自責?她的死的確跟我有關,但卻不是我主導的,我已經給她辦了風光的葬禮。”
尉凡裂頭疼的摁著眉心:“我現在不想提起微微過世的任何事情。”
他何嚐不煎熬呢?
“你一句不想提起,不代表這一切就會消失。”
看著那略帶疲憊的神色,盛螢落忽然也不想說太多,她眯眸看著某處,焦點是虛的。
忽然間,她覺得人生好殘忍,一切事情都不在你的掌握之中,你不知道是在什麼時候,身邊的人就會離去。
或者更多的時候,應該學會對身邊人多一些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