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鬼都在看著我,讓我壓力倍增。
我求助的眼神看向天霖和蕭長風,但是這兩人竟然故意視若不見,而且我能看到兩人都有些憋不住要笑出來了。
我有些欲哭無淚,自己說的謊,跪著也要圓回來。
等下,跪著……
“鬼王大人,我剛才深思熟慮過後,覺得還是應該入鄉隨俗,既然是在東方,那就應當按照你們的習俗來,我還是跪下來表達我對鬼王大人的敬重吧。”
雖然我心裏極不想跪,但是如果能跪下換回自己的安全,我肯定會毫不猶豫的選擇跪下。
可能有的人會說跪天跪地跪父母之類的話,但是如果在死亡和跪下之間你選擇一個,你會選擇什麼呢?
給一個陌生人跪下,或許會感到屈辱,但也比直接死掉來的好吧。
“不行,其實他們那種跪拜的禮節我早就看夠了,就想看看你們西方世界的禮節。”青年一臉笑容的看著我。
我擦,你要這麼執著嗎?
本來我以為能有一線生機了,沒想到柳暗花明之後沒有一村。
這下我怕是沒有辦法拒絕了,天霖跟蕭長風兩個王八蛋,到現在還不幫我,要不是因為青年是看著我們這個地方,我相信這兩人肯定就笑出來了,兩人都在盡力的憋笑。
嗬嗬,我祝願他們兩人被笑憋壞吧!
沒辦法了,隻能硬著頭皮上了,死就死,想起古代那些俠義好漢的話‘頭掉了不就碗大一個疤嗎?’
我盡量不讓自己表現的太驚慌,暗暗做了好幾個深呼吸,然後邁起腳步走上台階,我覺得腳步都是發飄的,每個鬼都在看著我。
距離那個青年越來越近了,我心裏也是越發的緊張,和青年越來越近,也就意味著和紅衣女鬼以及那個紅發中年越來越近,我最害怕的是被紅衣女鬼認出來。
“我要怎麼做?”青年看著我問道。
“隨意就好。”我偷偷的瞟了一眼後麵,發現紅衣女鬼和紅發中年都是饒有興趣的看著我,似乎並沒有看出我的身份。
我稍微鬆了口氣,然後腦子裏立刻回放了一下曾經看過的西方禮節。
想了半天,還是沒幾個,最後我幹脆豁出去了,打算直接來一個綜合的禮節。
我站在青年的身前,對著他深鞠一躬,再鞠躬,然後抱了他一下。
他的身上很涼,讓我有些詫異。
但我也沒有想太多,趕緊鬆開了他,然後再鞠躬,完成了三鞠躬後,並沒有結束,我說了一大堆自己都聽不懂的語言,還露出一副敬重的眼神。
“你剛才說的是什麼?”青年疑惑的問道。
“我剛才話裏的意思就是‘鬼王大人,萬壽永生!’”我解釋道,實際上我要是能把我剛才說的再重複一遍我都佩服我自己。
“嗯,這句話用你們的語言竟然如此有趣,你教教他們,以後所有鬼都要用這句話,還有剛才的禮節也非常棒,以後就按照這個禮節來!”青年頗為滿意。
但是我,就比較悲催了,不想什麼發生,偏偏就發生什麼,這似乎是打破不了的詛咒。
我感覺這青年就是故意在戲弄我的,但是我又不敢違抗他,連蕭長風跟天霖都乖乖的下跪,我拿什麼跟著青年抗衡呢?
如果我覺醒了記憶還好,但現在我毛線的記憶都沒有呢,而這個青年,人家已經覺醒了記憶,跟他鬥,我是鬥不過的。
最後無奈之下,我隻好把剛才的動作又做了一遍,至於那幾句話我是打死也想不起來了,反正都是胡編的,我直接又烏拉拉的說了一通。
“嗯?這次怎麼和剛才的話不一樣了?”青年突然疑惑的問道。
靠!
你能聽出來不同?
我大感驚訝,說實話,我已經把上一句話忘了,這青年居然還記得,讓我立刻就感到他的可怕。
我趕緊說這是另外一句,我覺得這一句更能表達對他的敬重,如此才擺脫了嫌疑。
“阿龍,你覺得呢?”青年突然問道。
阿龍?
“不錯,還算標準。”那個粗獷的聲音傳來。
原來那個聲音的主人就是阿龍,隻是到現在為止,我還沒有看到過他。
他真的在這上麵嗎?
聽聲音就在耳邊,但不管是紅衣女鬼還是紅發中年都距離青年有一段距離,而且我聽過他們的聲音,絕對不是粗獷的聲音。
“行,那就謝過你的禮節了,下去吧。”青年對我說道。
聽到這話,我如釋重負,趕緊下去了。
“都起來吧。”青年揮揮手說道。
頓時那些鬼都站了起來,蕭長風和天霖兩個家夥一臉怪異的看著我。
我則是直接別過頭去不予理會,這兩人簡直是坑隊友,從來沒見過這麼坑的人,幸好老夫聰明,不然非被他們害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