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能進能退,是一名頂尖殺手的基本功。
論逃跑,還沒有人能追得上她!
不遠處駛來一輛裝潢高貴奢侈的馬車,沐清淺翻身而上。
她用沐府家丁剛剛給她的匕首,架在了車內一看身份就很高的人的脖子上。
沐清淺聲道:“幫我躲開後麵的人。”
她不是心慈手軟之人,手上用了點力威脅,男子白皙的脖頸上已經滲出了粒粒血珠。
馬車內還有一個人,見狀想上前幫忙,那人抬手示意阻止了他。
這時沐長勝已經追至了馬車前,他問車夫:“請問小哥可見一襲白衣瘦小女子路過?她的臉上有一大塊黑斑。”
馬車內的男子伸手,在車內的西南方向敲了兩下,車夫便道:“是有這麼一名女子不錯,往西南方向去了。”
車夫說完,匕首下的男子卻不顧沐清淺的威脅,突然脫下了自己的衣袍,罩在了沐清淺身上。
然後他瞬間奪過了她手裏的匕首藏了起來,並把她轉了個身。
剛做完這一切,馬車的車簾便被人猝不及防地掀開了。
他知道沐長勝要掀開車簾!他在幫她。
“三殿下!下官不知是三殿下的車,失禮了!”沐長勝隻往車內瞧了一眼,便立刻低下了頭賠禮了。
車內並沒有白色身影。
三皇子?車上這人是她的前任未婚夫三皇子景北蕭?!
要不要這麼冤家路窄?
沐清淺聽見了沐長勝的聲音,背對著車簾,沒有輕舉妄動。
景北蕭臉上淺笑吟吟:“你的意思是,車內不是皇權貴族,便可這般無禮了?”
沐長勝連忙道:“下官不敢,實在是家裏丟了寶貝,內心焦灼,這才莽撞失禮,請三殿下恕罪!下官這就先行告退!”
這三皇子可是個不好惹的笑麵閻王,希望他能看在他是他未來的嶽父大人的份上,不與他計較吧。
景北蕭來了一個美男躺,很好地擋住了沐清淺瘦小的身影。他一隻手托住了他的臉頰,一隻手撥弄著他的發梢,慵懶而魅惑極了。
可他說出來的話,卻不怒自威,散發著皇家熏陶出來的威儀。
“可是本王依舊很為我帝都百姓擔憂啊。他日將軍府裏再丟了什麼東西,尋常百姓之家,將軍豈不是說搜就搜?屆時民心惶惶,父皇天子腳下,王法何在?”
沐長勝嚇得立刻跪了下來,頭都不敢抬:“下官知錯!”
景北蕭便淺笑著,順水推舟地給他判了罪,淡然地說道:“既已知錯,後日便去皇宮領罰吧。哦,對了,順便帶上你的二女兒。”
沐長勝還敢再說什麼?他隻想趕緊離開!
笑麵閻王果然名不虛傳,不留情麵!
馬車再次駛動起來,景北蕭也坐了起來,卻依舊笑得邪魅,聲線魅惑誘人:“淺淺,這樣滿意嗎?”
沐清淺這才轉身,仔細打量這三皇子。
他身著紫袍,盤腿而坐看不出身高,但從他修長的身軀,依舊可見其身姿挺拔。
他上半部分的頭發,被慵懶地用了一根同樣深紫色的發帶束至腦後。
單單餘下兩縷鬢發,隨腦後的尾發隨風飄散。
氣質慵懶隨和,又透露著高貴漠然。
他麵容俊朗,一雙狹長的桃花眼似要飛入鬢發。
他的眉間有一朵赤紅色的胎記,像花兒一樣,煞是好看,為他的高顏值更添一抹風采。
好一個美男!縱是冷血無情的職業殺手沐清淺,也看呆愣了片刻。
難怪原主兒時驚鴻一瞥,便對這美色沉淪下去。
不過這人奇怪得很,他既已成為沐婉雲的未婚夫,應該同沐府一條心才對,為何還要懲治沐長勝,還問她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