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氣氛變得微妙起來(1 / 2)

沐長勝的臉更黑了,可是他不能發作。他若是發作了就是記仇,他若是記仇了沐清淺便也有理由記仇了,沐清淺若是記仇了,他們沐家在這帝都就沒有依仗了。

他本來是盼著最得意的二女兒沐婉雲嫁個最得勢的皇子,沐家便能真真正正在帝都站穩了腳,可現實是他最不屑最不關心的廢物大女兒嫁到了,還得了寵。

所以他必須得忍。

他抹了一把臉,強顏歡笑道:“為父怎麼會記仇呢?淺淺不過是手滑了一下罷了,為父擦幹淨就好。”

初桃站在沐清淺後麵看著這一幕,心裏頭覺得可解氣了!她們家小姐,真的今非昔比了!以前對小姐熟視無睹的沐長勝,如今要這般上趕著來吹捧她家小姐!

沐清淺睨他一眼,冷笑一聲,不再理會。

沐清淺親自經曆過的沐長勝如何偏心還曆曆在目呢,這會兒沐長勝的態度就發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真是諷刺。

可是沐長勝卻不死心,還想同沐清淺拉近關係,聒噪得很。

正當沐清淺嫌煩的時候,景素鳶過來,她的聲音溫婉嬌媚:“沐將軍,尤大人請你過去呢。”

沐長勝聞言,這才終於起身走了,可算是不再煩她了。

景素鳶自來熟地在沐清淺身旁同桌而坐,嬌笑著說道:“尤大人今日回老家了,根本沒來,我騙他呢。”

沐清淺不動聲色往旁邊挪了挪,她不喜與人過於親近,淡漠地說了一個:“哦。”

景素鳶也不在意,熱絡地說道:“素鳶的五哥哥生性冰冷,不喜多言,也不喜與人親近,日後他若是冷落了你呀,你告訴我,我幫你說他。這皇宮裏雖然規矩多,可是規矩是人定的,他日皇嫂在這皇宮裏有何不適,也可以告訴我,保證不會有人多說皇嫂沒規矩!皇嫂有空可常來皇宮玩。”

景素鳶笑得一臉單純善良,沐清淺隻覺得可笑,但她也隻是語調平平地說道:“所以你是來我麵前宣誓主權的?”

景素鳶的眼眶竟然一下子就紅了,可是聲音卻大了起來:“皇嫂怎可這般說素鳶?素鳶隻是想與皇嫂交好,見不得那些以貌取人欺負皇嫂的人。”

她坐在沐清淺和景冥玄中間的位置,景冥玄的視線果然看了過來。

沐清淺淡然淺笑:“所以你是說你的五哥哥是以貌取人之人?”

景素鳶一臉驚恐:“不是!當然不是!五哥哥見多識廣,絕對不會是這般無知之人!否則也不會待皇嫂這般好了。”

“那你憑什麼認為他日後會冷落我?你又是以何立場和什麼資格說他?皇宮之事也是父皇和母後做主,後宮有人想要為難我,也自會有母後替我做主撐腰,七妹妹是不是多慮了?還是說七妹妹早就知道有人想欺負我,卻不想辦法防範於未然,隻想著如何放馬後炮?”

沐清淺字字犀利,一針見血。

景素鳶像受驚的小鹿一樣,直往景冥玄的身邊靠,“五哥哥,五皇嫂的陰謀論好可怕”

景冥玄竟伸手攬過了她的肩,不過他是這樣安慰的:“可怕以後就不要去惹她。”

景素鳶為什麼從他的話裏嗅到了戀愛的酸臭味?她的如神仙一般高高在上的五哥哥,竟然不說沐清淺這醜廢物的不是,竟還怪她去招惹她?!

可是不喜與人親近的五哥哥現在竟然攬著她的肩,她的嘴角又滑過一抹得意的笑,倚著景冥玄的手臂,受傷地說道:“人家哪裏敢惹太子妃?隻是沒想到太子妃竟這般難以親近。”

沐清淺的眼神裏總是無波無瀾,景冥玄不知道怎麼地,就想往她的靜水裏扔石頭,希望看到漣漪。

可是什麼也沒有,她甚至看都根本看都沒往他們這邊看了,景冥玄很快鬆開了手臂,起身去處理正事去了。

結果沐長勝這時又回來了,臉黑黑的,看著景素鳶,又不能發作。

他又來到沐清淺身邊,想討好她。

突然對麵又傳來景北蕭俊俏的聲音:“沐將軍可去領罰了?”

眾人的目光又打了過來,開始小聲議論起來。

沐長勝的臉更黑了,他還以為三皇子已經忘記這茬了,原來在這兒等著他。

到底是軍機大臣,皇上開口問道:“沐將軍犯了何事要領罰?”

景北蕭便簡單說了明了一下那晚的情況,沐長勝生怕他越說情節越嚴重,立刻主動跪了下來認了錯,然後去領罰了。

麻煩們終於全部走了,清淨了。沐清淺幹脆招呼初桃一起坐下來吃東西。

這時景北蕭也一同靠了過來,邀功似的要和她們一起吃。

沐清淺萬分嫌棄:“沒你的份。”

景北蕭笑道:“你若愛吃,我把我的那份都拿來給你吃。”

他招呼侍女,很快把他小桌上的吃食都搬了過來到沐清淺的小桌上,沐清淺攔都攔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