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一個人出現在了他們剛剛站的地方,是安良。
他這麼晚不睡覺,跑來這麼偏僻的角落做什麼?
他在那兒停頓了片刻,似乎是在聞什麼東西。
小麵把她抱得緊了緊,好像是在屏蔽他兩的氣息。
難道安良是聞到了他兩的氣息,所以專門找過來的?
安良現在的樣子很奇怪,他是背對著他們的,還是有些駝著背,沒有精氣神的樣子,看起來更加的沒有生命力了,走起路來,像行屍走肉。
這個安良,奇奇怪怪的是要做什麼?
安良在那站了片刻後,就走了。
走的方向不是他來的方向,他還要去哪?
“我們跟上去看看。”
沐清淺總覺得安良這個樣子太奇怪了,她想弄清楚他這麼晚偷偷出來是要幹嘛。
小麵雖然沒有說話,但是鬆開了她,表示同意。
兩人放低了腳步,屏足了氣息跟上。跟著跟著,竟然來到了沭淮城的知府張亭的女兒的房間!
安良沒有駐足,直接要去打開她的房門。但是房門鎖上了,他便移動到窗戶處。
窗戶的插削沒弄緊,窗戶就被安良捯飭了兩下給打開了,安良翻身跳了進去,動作略顯遲鈍。
不是說安良身手敏捷,矯健強壯,知府張亭才命他當了提轄,帶領沭淮城為數不多的青壯年操兵練習,保衛這一小方院落的安寧嗎?
安良如今的樣子,可與事實不相符啊。
而且睡覺前聊天的時候,張亭也有跟他們提到過自己的女兒。雖然到了出嫁的年齡,但是還一直待字閨中,安良一個年輕的大男人,深夜私闖少女的閨房做什麼?
而且在末世這種情況下,如果安良和張亭的女兒確實兩情相悅心心相惜的話,完全可以沒有任何顧慮地正大光明地在一起,何必要深夜私會呢?
看張亭的女兒大門緊閉,安良從窗戶進去偷偷摸摸的樣子,應該不是私會,而是私闖。
“我們跟進去。”她對小麵說道。
進去以後的場景,把她給驚呆了。
房裏的哪裏還是安良?分明是個喪屍!
可是四下一看,並沒有別的什麼身影,隻有眼前喪屍化的安良一個,連他穿的衣服都還是剛剛進來時的衣服。
這個安良原來早已經變成喪屍了!他隻是偽裝成人的樣子,混跡在這一群活人當中!
天呐!喪屍已經進化到有智慧還能變裝的程度了!
沭淮城的官府不小,現在這裏住了幾百來號人呢!不知道混雜了多少喪屍在裏麵!
這樣有智慧的喪屍潛伏在身邊,平時看起來和人沒什麼兩樣,到了晚上才露出本貌,吃人與無形!想想就覺得可怕!
眼前的安良完全沒有發現有人跟進來了,它一心撲在床榻上熟睡的女孩身上。
這個張悅被它養得肥肥美美的,就是為了以後慢慢享用的。本來不想在今日就吃掉養了幾年的肥肉,但是他已經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喝過人血了,再不喝,他都無法維持人形了。
一進來到張悅的房間,它就馬上恢複成了喪屍的樣子,不用再擔心被人看到。等喝了張悅的血之後,他再恢複成人形出去。
一想到張悅味道甜美的感覺,它的整顆心都蕩漾了起來,盡管它可能已經沒有心了。
在今天那兩個新人到來之間,它聞過的最香的血就是張悅的血,為了能一直長久的喝到,它學會了“養起來”。就是把她的血放出來,不去咬她,她就不會也喪屍化,等它有需求的時候,還可以再繼續去喝。
今天那兩個人確實是香啊,它可是好不容易才維護住人形和人的思維的。
那個男人看起來是真厲害,雖然他們的血很香,但還是它自己的小命要緊。
可是夜間又聞到了那兩股很香很香的味道,它是在是忍不住體內想喝血的欲望,跟著味道聞過去了。
但是沒有遇到人,那氣味一下子突然就斷了。但是現在的它必須要喝點血才能恢複和維持人形,所以它來到了張悅的房間。
它去桌上拿起了水果刀,一步一步挪動著向張悅靠近,在地上留下一路爛肉和汙血的痕跡。
馬上要接近了,張悅的手正好睡覺不安分地伸出了外麵,它都不用挑開床幔。
它興奮地舉起了刀子,哪裏還注意得到被它打開的窗戶又跳進來了兩個人?
小麵一下子就控製住了喪屍安良的行動,沐清淺也不著急去爆它的頭,而是叫來了張亭和其他幾位重要的官員。
小麵礙於身份,在眾人來之前,把安良交給了沐清淺,然後就消失了。所以當張亭帶領著幾人到來的時候,看到的是沐清淺製服住安良的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