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太子妃被英王妃叫衙門的人直接給帶走了?!”景漫湘聽了沐挽歌的話之後大為震驚。
這種情況肯定是不問審就會被直接帶去大牢的,而且肯定會交到著名牢頭殺千刀的手裏
景漫湘看似不問世事,不爭不搶的,實則暗地裏培養了很多自己的眼線,掌握著不少情報。否則也不能在皇宮這虎口中,相安無事地活到現在了。
殺千刀是個什麼樣的人,她是有所耳聞的。一般的普通老百姓肯定不知道,但是但凡是犯過什麼事,或者嘴特別硬,口風相當緊的人,被送去了大牢之後,必定會見過他。還有就是殺千刀為之直係辦事的一些高層的人,和景漫湘這種專門去查去獲取各種情報的人。
太子妃被交到了他手裏的話,必定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是的,民女認識的人不多,又人微言輕,所以請九公主救救我的大姐姐。”沐挽歌向景漫湘行了一個屈身禮,態度尤為誠懇。
景漫湘趕緊伸手把她給扶了起來,道:“那是自然,也為難你了。陶氏被沐婉雲掌控在手中,要你為她辦事去陷害太子妃,就算不是你,她們起了隻要陷害太子妃的心,也會想別的辦法去達到目的的。這也並非你本意,況且你還可以通風報信,快快起身。”
“謝九公主。”沐挽歌站了起來,心頭稍稍減少了些許壓力。
“你們這段時間就暫時先住在我宮裏吧,等過了這段時間再回去。”景漫湘提議道,她的宮裏雖然說不上最安全,但總比她們母女倆在宮外無依無靠任人欺辱的好,免得她們母女倆再被威脅了。
沐挽歌感激地答應了,如果不這樣,沐婉雲要是知道她來通風報信了,她還怎麼在沐府呆下去都不知道。
沐府的老夫人和父親如今一門心思地撲在沐婉雲身上,隻要能成全沐婉雲,犧牲她們娘倆又算得了什麼?
沐挽歌剛再次向景漫湘行了一個禮就暈了過去,她太虛弱了。
碧玉急得都快哭出來了,陶氏也是,緊緊地抱住了沐挽歌,抬頭向景漫湘求助。
景漫湘立刻讓自己的貼身宮女去請來了她信得過的禦醫來為沐挽歌看病,同時她又帶了幾名靈力高深的侍衛,低調打扮悄悄出了皇宮。
幾個靈力不凡的役使,聽了殺千刀的話,立刻要上前把沐清淺押進預備要關押她的牢房。
沐清淺指尖幾個翻轉,那扣著她的手銬就被她輕易解開了。
本來她堂堂現代的頂尖職業殺手,依賴的也不是這世上的靈力,這手銬封不封鎖她靈力的,根本沒多大關係,反正她也不依賴這個。
再反觀古代的手銬——木梏,跟現代手銬比起來,鎖的結構不要太簡單了。
因為要帶沐清淺參觀殺千刀行刑,所以他們是沒有給沐清淺戴腳桎的。
沐清淺輕易地擺脫了控製,身手敏捷地躲避了撲過來的數個役使,快如疾風地閃到了殺千刀麵前,打掉了殺千刀要去剝少女的臉的執刀的手。
“如此動用私刑,未免不妥,人家還是少女,模樣也是可人,說不定以後還要靠臉吃飯的。”
殺千刀明顯一愣,完全沒有想到沐清淺竟有這身手。他很快想起來了,好幾天前,沐清淺在神廟測出的超高靈力天資的事情來。
不過他仍然覺得很奇怪,沐清淺這身手,並沒有用靈力。
看來她應該是不會用靈力。
殺千刀陰森地笑了,道:“到了這地方的,還能有少女?沐清淺,你也太天真了吧?哈哈哈我看你還是先管好自己,再管別人吧!”
他神色一轉,身上的千刀悉數從他的衣袍下飛了出來,懸浮在空中,然後像暴雨一樣向沐清淺襲來!
不會使用靈力的沐清淺應付起來還是有點麻煩的,但是憑借她敏捷的身手,靈活走位,還是能夠躲掉的,隻是
那些刀子竟還向那少女飛去!
“你不是還要供詞嗎?!怎地痛下殺手?不怕你上頭的人怪罪嗎?!”
沐清淺沒辦法,隻能脫掉自己的外袍,揮舞起來,盡量地為她自己和少女擋下像暴雨一樣飛過來的各種各樣的刀子。
殺千刀笑得更加陰森了,“供詞有什麼難的?等她死之後,壓著她的手指畫了押便是。”
“那你為何還要畫蛇添足到現在?一開始就這麼做不就好了嗎?!”這種變態的心理,沐清淺是當真不懂。
“這你就不明白了,重點是逼供的過程,看見那樣驚恐的表情,很享受呀至於她是死是活,上頭隻交代了拿到供詞就行。現在,她已經被我玩膩了。”輕挑略帶歡快的語氣,殺千刀原本悅耳的聲音,回蕩在這地獄般的牢房中,顯得異常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