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茜約的地方是在一家私房早茶餐廳。
柳夏落一進門報了吳茜的名字,就被引到了一間包間。
一進門,就瞧見一抹藍色的身影撲了過來,柳夏落連忙伸手接住,被撞得後退了兩步:“哎喲,我還是傷員,我的祖宗,快起開……”
吳茜這才鬆開了抱住柳夏落的手,連忙上上下下打量著柳夏落:“快讓我看看,你都傷哪兒了?柳依依那賤女人,實在是可惡,要是叫我見到她,定要打得她滿地找牙!”
說完,就對著柳夏落上下其手,待看見柳夏落身上的淤青,臉色更是難看了一些:“這是故意傷害罪,你就應該去做傷情鑒定,將柳進告上法庭。”
柳夏落長長地歎了口氣:“我哪有本事和他鬥……”
“不說這些喪氣事了,左右我已經打定主意要和柳進斷絕關係了。我也已經滿了十八歲了,早就已經有獨立的民事權力了,他是我爸也不能夠幹預太多。”
“早就該這樣了。對了,你現在住的那兒安全嗎?要不我找個地方給你住?”
柳夏落擺了擺手:“柳進不是好惹的,萬一連累了你我怎麼過意得去?放心好了,我現在住的那裏很安全。”
聽柳夏落這麼一說,吳茜知道柳夏落的性格,也不再多勸,隻徑直問道:“那個周勳,你是真不打算和他和好了吧?”
“當然不,我早就說過了,掉進屎裏麵的錢,我是絕不會再撿了的,嫌惡心。”
“我倒是有一個法子可以懲罰懲罰那兩個渣男賤女。”吳茜壓低了聲音。
“什麼法子?”
“現在柳依依不是把周勳看得那麼緊嗎?柳進不是眼巴巴地盼著柳依依嫁進周家要光宗耀祖嗎?我去找個長相脾氣都比柳依依好上千萬倍的姑娘,將周勳勾搭走,看柳進和柳依依怎麼收場。”
吳茜笑得不懷好意:“周勳既然能夠因為你不和他滾床單就和柳依依暗渡陳倉,自然也能夠因為柳依依流產需要休養而勾搭上別人。”
倒的確是一個十分解恨的法子,隻是……
“周勳就是一個渣男,可別糟蹋了人家姑娘。”
吳茜嘿嘿一笑:“放心好了,既然要做,自然不會找什麼好人家的姑娘。你知道現在有很多女人,就是老公出軌,但是沒有實錘,又想要找到證據讓老公淨身出戶。”
“所以現在就有專門的這種公司,專門派一些女孩子去勾搭男人,然後留下證據,交給原配的。那些女孩子都是經過係統訓練的,穿衣打扮得體大方,談吐不凡,愛好高雅,平常完全看不出來。”
柳夏落目瞪口呆:“還有這樣的?現在城裏人真會玩兒。”
“小樣兒,你這就不知道了吧。好了,這件事情交給小姐姐我。敢欺負我的女人,簡直是找死!”
“我告訴你啊,做人不能太包子。不能人家都已經騎到你頭上打你罵你了,你還忍氣吞聲任她欺負。她欺負你一寸,你就要還她一尺。女人,千萬不能委屈了自己。”
柳夏落連忙抱住吳茜:“是,女王大人,小的受教了。”
吳茜摸了摸柳夏落的臉蛋:“嘖嘖,這樣白白嫩嫩的美人兒,養在家裏疼都來不及,怎麼竟然還有人舍得欺負。周勳也是個眼睛瞎了的,竟然拋棄了你選擇了柳依依那小賤人。”
柳夏落哭笑不得:“女流氓。”
“對了,你說你被柳進關在閣樓上,是有人救你出去的。”吳茜嘿嘿一笑:“我總覺得這裏麵有點奸情啊,快,還不老實交代!本女王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
柳夏落瞠目結舌:“你這狗鼻子啊,這都聞得出來。”
“這麼說來,是的確有奸情了?”
“奸情是沒有,債主倒是多了一個,這個故事有點狗血……”
柳夏落就將她如何與顧言墨遇見,又怎麼三番四次地發生碰撞,最後變成現在這副模樣的過程一一和吳茜說了。
隻是隱去了顧言墨的姓名和身份,隻用山大王代替了顧言墨的名字。
吳茜聽得興味盎然,末了,才拍著桌子下了定論:“絕對是奸情!我敢說,這山大王,絕對對你有意思。哈哈……”
“別!”柳夏落連忙抱起雙手,在胸前比了一個大大的叉。
“我消受不起。”
吳茜打趣地望著柳夏落:“你這是當局者迷,反正我從頭聽到尾,我覺得這位山大王對你還是不錯的。”
“哪兒不錯了?”
“你看看,人家三番四次救你於危難之中。你被柳進介紹給那中年禿驢,要不是人家,你怎麼收場?你哥哥的事情,也是他出手相助。還有這次你被柳進關起來,若沒有他,你不知道還要挨多少打。”
“人家救了你,給你請了醫生,給你提供了住的地方,給你提供了吃的地方,對你還不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