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電話叫了客房服務,顧言墨轉身就看見柳夏落呆呆傻傻地站著,有些委屈落寞的樣子。
顧言墨皺了皺眉,走了過去:“手。”
“嗯?什麼?”柳夏落沒有反應過來。
“你不是說你的手受傷了嗎?手,給我看下。”
“哦哦……”柳夏落伸出手來,輕咳了一聲:“剛才有點痛,現在不那麼痛了,可能也不是扭傷。”
本來也就是她隨口找的借口。
顧言墨眯著眼看著柳夏落的手腕,那裏紅了一片,想來應該是被那封涵奕給捏的。
不爽,非常的不爽。
顧言墨握住柳夏落的手,揉了揉那紅了的地方:“痛嗎?”
“唔,不怎麼痛。”
即便柳夏落這麼說,顧言墨的臉色也還是十分的嚇人:“你是不是傻,大半夜的,隻身跑到一個男人的房間,被欺負也是你活該。”
“我哪裏知道,之前我看他性格挺好的,以為他是個好人。而且我去的時候,他的助理的確也在的,我怎麼知道他助理會悄悄離開,他會突然發瘋啊?”
柳夏落也實在是有點委屈。
“嗬,好人壞人他會寫在臉上?也就你這麼傻了。要不是我來了,我看你怎麼辦!”
“不會的,我叮囑過小薰,如果我十一點還沒有回去,就叫她來找我。”
“等她來找你,你屍體都涼了。”
“……”
柳夏落啞口無言:“我錯了。”
“哼。”仍舊沒有辦法平息顧言墨的怒火。
“他都碰你哪兒了?”
“也沒怎麼碰到,還差點被我踹斷了傳家寶……”
顧言墨冷笑了一聲:“很驕傲?”
“沒……沒有。”
顧言墨見柳夏落這副委委屈屈地樣子,心中憋屈得很:“去洗澡,一股子那男人的味道。”
“……”柳夏落低下頭聞了聞:“哪有。”
隻是也知道這個時候的顧言墨惹不得,乖乖巧巧地朝著浴室走去:“可是我沒有換洗的衣裳啊。”
“你先穿浴袍,我叫人給你送過來。”
“哦。”柳夏落這才取了浴袍進了浴室。
顧言墨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發,走到落地窗前,長長地吐了口氣,一想起先前柳夏落的模樣,心裏就硌應得厲害。
那什麼封涵奕的,什麼東西。
他顧言墨的人也敢碰,簡直不知好歹。
那是隻有他才能欺負的人,別人用哪隻手碰了,他就砍了他哪隻手。
柳夏落穿著浴袍從浴室出來,就看見客廳中央擺放著一隻大大的行李箱,正是她的那個。
“咦?我的行李箱怎麼會在這兒?”
“我叫你助理送過來的,你不是洗了澡沒有換洗的衣裳嗎?”
顧言墨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手飛快地摁著遙控板調著台。
柳夏落倒也沒有注意,隻有些訝然地看著顧言墨:“拿一套衣服來就好了啊,這樣搬來搬去的,多費勁。”
說著,就走到行李箱跟前,蹲下身來從裏麵翻找衣服。
“有什麼好費勁的?”顧言墨神情淡淡:“哦,從今天開始,你就住這兒了。”
“嗯?”柳夏落猛地抬起頭來:“什麼意思?”
“字麵意思,你聽不懂普通話嗎?從現在開始,你的房間就是這間了,你就住這兒了。”
“那你呢?”
“我也住這兒。”
“……”
柳夏落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見顧言墨似乎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才意識到,他是說真的。
“我剛才看了下,這房間似乎隻有……一張床?”
“嗯。”顧言墨還在按著遙控器。
“所以,你睡沙發?”
柳夏落一臉艱難地揣測著,話音一落,就看見顧言墨抬起眼朝著她看了過來。
那眼神裏麵明晃晃的寫著幾個字:你在做夢?
“……”柳夏落吞了吞口水:“所以,我要睡沙發?不能吧,我明天還有戲,而且我還是女孩子……”
顧言墨終於停止了不停按遙控器的行為,把遙控器往茶幾上一放,手指在茶幾上敲了敲。
“我這是總統套房。”
“嗯?”所以呢?
“大床房,Kingsize!”
“嗯。”床的確是挺大的。
“再來一個人都睡得下,為什麼還要誰去睡沙發?”
顧言墨完全看神經病的眼神,倒是讓柳夏落覺得,好像是她錯了。
不過……
“屁呢!你的床再大也隻有一張床啊,我們男未婚女未嫁的,孤男寡女的……”
“你身上哪兒我沒看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