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墨聽柳夏落這麼一說，眸光中閃過一抹沉思：“那這樣說，是對我們的關係很了解的人了。”
柳夏落點了點頭，沉默了片刻：“其實我還是希望是第一個，雖然不管第一個可能還是第二個，都是敵在暗我在明，這種感覺都不是太好。可是圈子裏對我有敵意的不那麼熟悉的人，比對我們知根知底的人好對付很多。”
“嗯。”
顧言墨應了一聲，抬起眼看見柳夏落皺著眉頭一臉深沉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行了，別皺眉了，再皺眉，連皺紋都要出來了。”
“……”
柳夏落想咆哮：“就沒見過你這樣不會說話的人，我是你女朋友哎，你竟然說我皺紋快要出來了，氣死了。”
“怕什麼。”顧言墨笑了起來：“反正我也不會嫌棄你，而且我比你年紀大，要長皺紋也是我先長。”
柳夏落並沒有感受到一點安慰。
正想要懟顧言墨兩句，電話卻又響了起來，柳夏落連忙道：“華姐電話，我先接。”
隨後把電話接了起來。
“華姐，又出什麼事了嗎？”
柳夏落幾乎是下意識地問著。
沒想到，那邊幾乎是沒有絲毫遲疑地，就應了一個字：“嗯。”
……
柳夏落深吸了一口氣，她不過是上映了一部電影，自己都還沒有來得及小驕傲一下，也還沒有收獲大批粉絲，享受享受成名的感覺，麻煩倒是接踵而至，還真是……令人感傷。
“怎麼了？”
華鳳的聲音仍舊波瀾不驚：“剛才有幾個大V帳號把今天下午那些捧你踩其他人的言論都截了圖，說是你自己在炒作自己，說你為了炒作不要臉……”
“……我就……靠了。”柳夏落忍不住飆了一句髒話：“還能不能要點臉了？”
華鳳倒似乎一點也不激動，隻漫不經心地問著她：“這種情況下，你覺得應該怎麼做？又或者說，如果是你，你最想怎麼做？”
柳夏落毫不猶豫：“忍無可忍無須再忍，直接開撕啊。”
柳夏落說完，電話那邊半天沒有回應，柳夏落正在反思是不是自己戾氣有點太重，才聽見華鳳的聲音淡淡地響起：“嗯，你說得沒錯，那就開撕吧。”
說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等等，等等？
柳夏落一臉茫然，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華姐說，直接開撕？
她沒有聽錯吧？
柳夏落連忙打開了微博，點擊到了她自己的微博帳號，刷新了一下，主頁上沒什麼動靜，點開評論區，倒是一堆罵她臉大的。
也有不少人在維護她，說她不是這樣的人，還說先前她直播的時候也說過，她並不漂亮，隻是拍戲的時候妝畫的好，燈光打得好，後期也很棒。
隻是比起那些維護的，罵她的卻是更多一些。
柳夏落輕輕歎了口氣，她一個十八線，經營這些粉絲容易麼，為什麼總有人三天兩頭來挑事？
柳夏落看了一輪粉絲評論，回到主頁隨手刷新了一下，竟然還真就叫她刷新了出來一條新微博。
微博發布時間顯示為剛剛。
柳夏落定睛一看，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
柳夏落：捧我可以，踩別人就別來了。我隻想專心演戲，不想上熱搜，OK？順便，麻煩水軍也專業點，至少買點虛擬IP吧？
下麵附上了幾張圖，分別是那些微博截圖，還有大V截圖，以及，一張表格圖片，表格裏麵，密密麻麻地列出了那些截圖上出現的微博ID對應的IP地址，還有注冊信息。
柳夏落目光落在那表格上麵，表格清晰明了，一眼就能看出那些都是小號，注冊的郵箱信息前綴都是一樣，隻後麵跟的數字不同。登錄IP地址也都幾乎是同一個或者相近的IP。
柳夏落嘖了一聲，這些工作室，弄點小號一點也不走心。
正想著，隨手一刷新，卻又刷新出了一條微博來。
柳夏落：我手裏還有更多的證據，個個實錘，奉勸一句，我其實脾氣並不是太好，別惹我，OK？
柳夏落扶額，她覺得她脾氣還是挺好的，真正脾氣不好的，是她那個金牌經紀人吧。
柳夏落正想著，就聽見微信消息提示音響了起來。
柳夏落打開微信看了一眼，是盛君庭發來的微信：華姐把微博帳號還給你了？
柳夏落：……
柳夏落：並沒有。
柳夏落：說出來你可能不太相信，剛才那兩條微博，是華姐發的。
盛君庭：……
盛君庭：其實我是相信的，華姐的脾氣也很爆。
柳夏落：請把那個也去掉好嗎？我並沒有她的脾氣爆。
盛君庭：/笑哭。
柳夏落重新回到微博界麵刷新了一下，就看見熱門評論上有紀寒月的轉發評論：我就喜歡你這暴脾氣，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