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染楓月的賜婚,染瞳慶幸著自己有這麼好的一個哥哥。
第二日,賜婚的聖旨就下達到了將軍府。
默寒隻是行了禮安靜地結果過聖旨,回了房間,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本以為默寒會開心,染楓月聽到太監說默寒的表情很平靜時皺起了眉。
皇太後知道這事後也很開心,二公主早已嫁出去好幾年了,皇子們也忙於政事,能談心的也隻有染瞳了。
看見染瞳開心的笑容,皇太後也紅了眼眶:“瞳兒啊,你長大了。”
“皇太後,瞳兒會進宮來看你的。”
坐一旁的皇太妃也用手絹擦拭著眼睛的淚水,說道:“默寒人老實,瞳兒過去會幸福的。姐姐就別哭了。”
皇太後聽了,也拭去了淚水,點了點頭。
聽見染瞳要出嫁,染九重也抽時間進了宮道賀,說道:“以後你得收收你愛玩的性子了,別讓默寒頭疼。”
染瞳聽後吐吐舌頭,“不用皇兄你操心。”
染楓月見了敲了敲染瞳的腦袋,指著站在染九重身邊安安靜靜的人說道:“你學學輕晚的樣子吧。”
自從輕晚被染九重從青樓裏贖了出來,又和皇太妃熟悉,進貢的次數不少,自然也和染瞳說上了幾句話。
聽當今皇上指名點姓說到了自己頭上,輕晚隻是笑笑畢恭畢敬地說道:“皇上說笑了,公主這般聰明伶俐是奴婢不能比的。”
“輕晚,你太過謙虛了,瞳兒這丫頭鬧起脾氣來四匹馬都拉不住。”染九重坐在那裏,喝著茶。
染瞳撅起了嘴,哭訴道:“我一定要給嫂子們說你們欺負我。”
聽後,所有人都笑出了聲。
公主和將軍要成親的話題早就在民間流傳開了,也傳入了笑三千的耳裏。
聽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她就感覺到呼吸困難,手中的菜籃子也沒有拿穩,買的菜全部落在了地上,而當天的食物不是鹹就是沒味道,讓素亦道人和小風箏扔了筷子不再吃了。
笑三千好幾天都沒有食欲,離婚禮不遠的時候找了理由回了將軍府。
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將軍府院子裏的草與花已經恢複了朝氣,隻是池中的魚兒換了一批。
本以為回到這裏會舒服一些,沒想到看到屬於默寒的那件紅色禮服時她的心在抽疼。
以前發誓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不管身份如何都要呆在默寒身邊,可如今看到他即將要迎娶新娘,自己有了想逃的念頭。
這一切發生太快了,短時間內她還是無法接受,以至於回來好幾日都不見默寒,就算見麵了也會找借口離去。
但她知道這不是長久之計。
為了讓自己的心中的痛麻木,也開始處理婚禮的一些事情,幫廚房試吃宴席的菜式,幫府中處理雜事,整天忙裏忙外,還應付著上門道賀的人。
短短的十天,她已經瘦了許多。就算默寒和淺憬勸她休息一下,她也會笑著說:“我沒事,朋友的婚禮自己不把關怎麼能行,平時還在府中吃喝玩樂,該做出貢獻了。我可不想悠悠閑閑被你們寵著過晚年。”
聽了這些話,兩人也隻得隨她去。
然而計劃不如變化,宮中突然傳來皇太妃去世的消息,所有人不得不停下了手中的活,開始悼念。
婚禮被迫延後。
皇太後覺得新娘子這個時侯還在宮中會沾上不好的氣息,便按照計劃把染瞳送去了將軍府,到時候婚禮當天也不用太麻煩。
就在皇太妃下葬的第二天,皇太後也受不了打擊病於榻上,嚴重到請了素亦道人前來就診,結果隻是說太過操勞而已,休息幾日便可。
但素亦道人臉上的凝重逃不過淺憬的雙眼,追問下才得知皇太後是中了毒,至於是什麼毒目前還不知曉,若要製作解藥或許要花上不少的時間。怕隻怕皇太後等不到那個時侯。
這件事情淺憬沒有對染楓月和默寒說,自己一個人開始時刻注意著皇太後的病情。可惜自己專攻的是治病救人的藥物,對毒了解不深入。
素亦道人不喜歡皇宮,說是戾氣太重,就把小風箏送入宮幫忙。
一聽可以天天和淺憬在一起,小風箏激動得好幾個晚上都睡不著。做事起來也倍兒能幹,得到了太醫院不少人的讚賞。
偶然一日,淺憬去娑婆山送酒的時候,素亦道人拉著他來到隱蔽的角落欲言又止。
“師父,有何事不妨直說。”
素亦道人看了看淺憬,歎口氣才把憋在心裏許久的話說出口:“皇太後所中之毒與先皇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