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從窗戶灌了進來,卷著他們的談話吹出了窗戶。
隔壁的雅間裏,一位身穿淡青色衣袍的青年坐在窗邊。
發絲簡簡單單隻用了發釵固定,俊美的容顏讓對麵茶樓喝茶的姑娘時常看過來。偶爾視線對上他也會禮禮貌一笑。
他慵懶地靠著窗框,眼眸半眯地看著遠方的藍天白雲,嘴角的笑意意味深長。
結拜啊……
“沒想到三千這丫頭還有機會和貴人結拜。看來根本就不用我這個義父操心了。”他呼出一口氣,自言自語道,有些惋惜又有些慶幸。
手中端起桌上的一杯酒,放在鼻尖聞了聞香醇,接著一飲而盡,讚美道:“不愧是上好女兒紅啊。夠香,夠醇。”
似乎他很喜歡這樣的自言自語,就連嚐了一口酒館的招牌菜也叫道:“好,好……好久沒有吃到這麼好吃的菜品了。不過,比起太子婚宴那晚的菜品還欠缺一點。”
說完,他愣了愣,不再吃菜,就連夾在筷中的肉片也放下,拇指和食指摩擦著下巴,道:“公主居然……要和將軍結婚了啊……離開京城不久幾天時間,變化居然有這麼多。”
他美麗的眼睛變得尖銳,有寒冷的光芒在閃爍。
然而他故作深沉的樣子被推門進來的一位女子所打斷,轉頭看過去,抬手揮了揮,“輕晚,好久不見。”
輕晚一襲暗藍色的著裝,再加上她寒冷的麵容,若不是她嬌美的麵容,或許會讓人認為她的嗜血的女殺手。
有時候麵容也是決定一個人的好壞。
輕晚關上了雅間的門,看著坐在窗邊的青年,皺了皺俏媚,冷冷地說道:“泠寒軒,我跟你不熟。”
泠寒軒毫不在意她不友好的語氣,遇見好友一般招呼道:“來來來,快坐,來得正是時候,菜剛剛上桌還熱和著呢。”
輕晚的俏媚皺地更緊了,走了過來,坐下,直接切入正題:“你叫我來幹什麼?”
“公主要嫁人了。”泠寒軒答非所問,視線也瞟向窗外。
“這事是皇上下旨的。”輕晚呼出一口氣,調整好心態,“這事很重要嗎?”
泠寒軒點了點頭,表示這件事情是很重要,對於他而言。
想起染瞳有些生氣的表情,他就會心情愉悅。但他今日叫她來並不是因為這件事情,所以收斂了一下嬉笑,鄭重地說:“你已經在染九重這麼久了……”
“如果是問這件事情的話,我隻能說他還不完全信任我。”輕晚打斷他的話,正視對方的眼睛說道。
泠寒軒感覺到有些奇怪,便問:“你們兩人不是已經……”
如果他沒記錯,那晚在青樓輕晚確實被染九重買進了房間。
輕晚聽了,臉色有些差,語氣也有些生硬,“那晚上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泠寒軒的臉陰沉了下來,隨口笑了起來,“這事我們先不談,你繼續留在他身邊,一有消息立馬通知我。”
“你可別忘了你答應過我的事。”
說完,輕晚站了起來,打算離去。
“你不吃了再回去?”泠寒軒叫住了她,指了指桌上的菜。
“不用了,我隻是出來買些東西,一會要立馬趕回去。”輕晚沒有給他再次開口的時間,拉開門就走了。
泠寒軒看了看桌上的飯菜,頓時覺得公主婚禮上的食物比這個好吃,索性一口氣飲盡女兒紅,也起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