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自己勸不住,他索性也就不管,有些東西發泄出來可能會更好些。
那側,吃到差不多的洛斯與希迪退了場,寬闊空曠如球場的餐廳,如今隻剩下兩人。淩瑄胃口很小,隨便吃些就已經足夠了,拿著電腦處理公務。
容纖語喝著喝著,覺得頭越來越暈,最後斜靠進他懷中。
她的酒杯正巧砸在他電腦上。
“我真是欠了你的。”淩瑄笑著擦幹進防水鍵盤上的酒漬,合上電腦橫抱起她。
回臥室的路上,他吩咐一女傭人,為她洗澡,自己則是在她房間內,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
女生的房間就是不一樣,她才住了不久,屋內的味道就已是這般好聞——不同於香水和其他香料的味道,是屬於她身上那股像是奶香一樣的味道。
他不由得拿起一側她平常會蓋的小被子,披在自己身上。
好香的味道,像是能讓人安神一般。
半小時後,女傭人將容纖語搭理好也換上衣服。
“幸苦,去吧。”淩瑄接過,同時遞去一張寫著二維碼的紙,“給你家裏的人添點東西吧,不能讓外人覺得我們少了氣魄。”
“啊?謝謝大當家!”傭人驚喜的接過,向外跑去。
“想不到,你還是個大好人啊,還挺君子的。”容纖語軟綿綿的趴在他懷裏,眨巴著眼睛,沒了往日對他的防備,像是隻黏人的小貓咪。
“君子?我可不是。”他將她抱回床。
“我一個人在這裏會很無聊,你要離開了嗎?”她伸手想拉住他,“能不走嘛。”
“纖語,你知道我是誰嗎?”他眸色極深,望著她拉扯的衣袖,心裏蕩起片片漣漪。
“你……薄勳!”
嗬。
他就知道。
若是她能夠清醒的分辨是自己還是薄勳,又怎麼可能會叫自己不走?隻是,無論她有沒有分清,他都舍不得離開,隻想陪在她身側。俯身,坐在她床頭。
垂下手握住她不按亂動的小手,長指扣著她:“我要陪你多久,才能陪著你把他忘掉?你到底是想跟我走,還是想嫁給我呢?”
“嗯?”容纖語不明所以的歪頭,“忘記誰?結婚……我們不是已經結婚了嗎?”
“你願意跟我走嗎?”他撩起她的發絲,目光灼灼。
“去哪兒啊?”她歪著頭,輕咬唇很困惑的樣子。
“隨便去什麼地方,隻要你想的,我都可以帶你去看看,不管是南極或北極,也不管是天上還是海裏。”大概是因為她喝醉了,他說的話煽.情了不少。
容纖語搖了搖頭,抱住他的手臂:“我什麼地方都不想去。”
“……”他垂下眸,苦笑,“也好,那就留在這……”
“但是,一直很想去一個靠海而居的地方,一直在城市裏都沒看過海,一望無際又清澈的那種。”她說著,打了一個哈欠,緊接著竟就這樣在他懷中睡著了。
淩瑄無奈,神色卻好轉了許多,還以為她的心底,到如今也不願意離開薄勳。
見他臉色轉換,容纖語突然睜開眼睛,大笑起來:“淩瑄,你怎麼那麼傻,太可愛了!”
“你……”他咂舌,幾分呆滯的望著她,眉心輕蹩起。
“好累啊,好困,我睡了啊。”
“纖語,你是在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