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七寶的高燒,其實第二天就退了。隻是家裏人不讓她見風,阿則更是請了假連學堂都沒去,天天在這新宅子裏麵照顧她。
做飯,熬藥,就連洗衣服都是他去做,發現這一點的時候,傅七寶差點找個地洞鑽進去。她以為都是老陳氏偶爾過來收拾的,哪知道居然都交給了阿則?
這麼伏低做小的,傅七寶見了他那還能繼續生氣?更別說她敢嗎?萬一再把某人刺激得掏匕首,她估計自己也承受不了這個刺激了。
那個護身符也被他重新掛回了脖子上,傅七寶也讓他發誓,再也不許將它隨隨便便的扔掉。
表麵上,兩人似乎和好如初了,隻有傅七寶一個人在那裏別扭。她其實很想去六哥那邊的,可老陳氏覺得太吵了,會影響她休息。
傅七寶:“……”
她隻是小小的發燒了一下下,又不是得了絕症好嗎?
好吧,她五年後要是暴斃的話,那還真是有絕症。
無聊的拿了個話本看著,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正在準備午膳的李則鳴,廚房裏麵聽到了動靜,頓時皺了皺眉。買下這個宅子,傅七寶是沒有告訴傅家人的,也就是那天晚上主動讓老陳氏過來,所以,知道這個地方的人,傅家隻有老陳氏一個。
不喜歡別人打擾,李則鳴甚至故意想辦法讓老陳氏將她留在了這裏靜養,此外,還從善堂那邊,把那個會接生的老婆子弄了過來照顧傅七寶。老陳氏已經回了豐田村,隻有傍晚才會過來,會是誰忽然敲門?
“阿則,好像有人叫門,我去開,你先忙吧。”
他有心置之不理,不想去開門,可耐不住傅七寶自己走了出來。沒辦法,這敲門聲響了許久,她還以為阿則沒聽到。
打開了大門,才發現是兩個中年男人,走在前麵的那個,似乎有些麵熟。而後麵的那個,就更麵熟了。
“金掌櫃?你們這是——”
“傅姑娘,我是跟在元少爺身邊的管事,兩個月前有幸見過你幾麵,不知道你可還記得?”那前麵的中年男人上前一步開口道,見了傅七寶,更是流露出喜色。
“是你,莫不是京城那邊的生意有消息了?”
這人一提醒,傅七寶便想起來了,頓時點了點頭。
“傅姑娘,冒昧打擾,不知道能否進去再說?”
“好吧。”
請了兩人進來,李則鳴聽到動靜,目光微黯。他並沒有直接上前出麵,而是悄悄靠近,觀察了起來。
那金管事給了傅七寶一封書信,說是金元給她的。傅七寶也認出了上麵的字跡,還有金家的印章,所以幹脆直接打開看了。看完之後,也對他們的來意,有了了解。
“傅姑娘,我們金家和鎮國公府是姻親,世子更是為了表示誠意,親自來了景陽鎮。隻是想見你一麵,這是請帖,還請傅姑娘看在元少爺的份上,給世子一個機會。”
她送給金元預防萬一的藥露,被鎮國公府的人看上了。他們想要這藥露的方子,應該不僅僅是為了救自家人,也是為了那些在戰場上出生入死的將士。